州各府。”
“畜生!”老武鼻息咻咻,气得全身发抖。
杨达附和道:“畜生不如!巡按大人不知从哪里发觉此事,胡王二人下落不明,白头儿首当其冲,这一遭他是躲不过了。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可巧大乘教中走脱一名女子。”
老武心念电转:“小瓶!”
杨达的目光陡然变得锋利:“你果然知道!”
老武回过神:“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地变得剑拔弩张,往昔的信任在这一刻不复存在。杨达垂下眼睑:“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问我,我早就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老武浑身颤抖,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你们做的好事!”说罢推开杨达向前走去。
杨达忽然一把拽住老武,噗通跪在了地上:“老武,把那孩子交给我,只要潘从右找不到她,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老武恼怒地喝道:“你们丧尽天良,上对不起朝廷下对不起百姓,我救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他一脚蹬向杨达的胸口,杨达仰面朝天跌倒。
老武抽身而去,杨达带着哭腔道:“如此一来白头儿再无翻身之日。”
老武攸地停下脚步,杨达面带悲伤:“他已经失去了梦琪母女,接下来还是失去他的名誉,如果潘从右从严处罚,他最终会失去生命。”
老武双拳紧握,恨恨地看向杨达,杨达从地上爬起:“只要把那孩子交给我,我一定保全她的性命,白头儿又能全身而退,你方才不也看到了他如今的样子,恐怕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一面是真相,一面则是生死与共的弟兄。老武痛苦地闭上双眼,面临他人生中最重大的抉择。
山林中,小北身着单衣蹲在一颗树下,他的手中握着半块饼子,小心地掰下一小块放入嘴中,他的脸上和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出现了条条鲜红的血痕。在他的四周散布着大乘教的信众,或站或坐或躺,相同的是脸上的迷惘与焦灼。
他们一早便被叫醒,随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山中,虽然各位师傅或者护法没有明说,但即便是小北也敏锐地察觉到必定有一些大事在发生。
是谷雨吗?小北再次想起了那个如兄长一般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