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成走上前,将娇娘从地上拉起,看向她怀中的安生:“安生…”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安生听到他的声音,眼神终于不再呆滞,小嘴一撇,眼泪无声而下。
小成柔声道:“别哭,有我们大家陪着你,”看了娇娘一眼:“现在还有你的母亲。”带着两人向门外走去。
赵氏喃喃道:“娇娘”
娇娘身子一顿,她没有回头,随着小成走出了花厅。
潘从右收回目光:“你是娇娘的父亲?”
赵先生以头抢地,哆嗦着声音:“回大人,小的叫赵永清,正是…正是娇娘的父亲。”
“抬起头来。”
赵先生依言抬起头,目光中的恐惧是掩饰不住的。
与马父不同的是,他几乎从未与一府高官有过接触,更遑论潘从右这样级别的大宪,再加上潘从右那阴沉地仿佛来自冬季的脸色,只把赵先生吓得抖若筛糠。
潘从右压抑着心头的愤怒:“有道是舐犊情深,你不止伤害安生,便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赵永清啊赵永清,你的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说到后来声色俱厉,丁临跟他最久,熟知他的为人,这位老大人平素随和亲近,像这样大发雷霆的样子他几乎没有见到过。
赵先生吓得脑袋嗡嗡作响,颤声道:“学生,学生一时昏了头,还望大人原谅。”
“原不原谅国法说的算!”潘从右怒道,他走到赵先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同为父亲,老夫看不起你!”
赵先生磕头不止,口呼饶命。
高如义见潘从右看向自己,神情一凛,招呼花厅的捕快:“左右,这赵永清戕害幼女,令人齿冷,速速将此獠拿了,投入大狱!”
赵先生和赵氏同时一惊,康班头一跃而起,与差役上前拿人,赵氏扑在赵先生身上,拦住康班头:“他是有功名的,我看你们哪个敢?!”
高如义皱起眉头:“有功名就可以违法吗?休要胡搅蛮缠,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赵先生也反应过来,撕心裂肺地喊道:“大人,安生不能入京!她毕竟是个女儿家,若是当堂受审,天下皆知,即便贼人伏法,她的一辈子也便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