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角落中的几人让他眼前一亮:“大人?!”
潘从右坐在角落的桌子,正低头喝粥,听到曹克攀的喊声抬起头,向他招手:“曹将军,等你半天了。”
曹克攀快步走过来,谷雨向旁边挪了挪,将条凳的大半位置让了出来,曹克攀老实不客气地坐下,撕了块油饼放在嘴里:“昨夜睡得不踏实,总是觉得被人盯着。”
“难为你了。”潘从右心有同感,不止是他,但凡参与到金陵一案,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人在昨夜这个宁静的晚上都或多或少出现了失眠。
曹克攀问道:“大人,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潘从右点点头,曹克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但见隔壁桌上坐着三人,安生的身边坐着一名年轻的女子,一身粗灰衣裳,面容娇俏,与安生四分想象,正是娇娘,两人对面坐着小成。
曹克攀道:“大人劳累一晚,咱们歇歇再走?”
潘从右摇摇头:“事不宜迟,教咱们的人尽快吃了饭即刻上路。”
“属下知道了,”曹克攀低声应道,见谷雨一边吃一边左顾右盼,奇怪地道:“吃个饭也不老实?”
谷雨尴尬地挠挠头,向对面的小白看了一眼,小白抿了抿嘴角,低头喝粥。
夏姜出现在门口,谷雨噌地窜起,条凳一下翘起来,曹克攀口中不迭声“哎?哎?”,狼狈地扶在桌沿,见谷雨一脸殷勤蹭到夏姜面前,张罗着在靠门的桌子旁坐了,曹克攀撇撇嘴:“可惜了,挺好的汉子,只懂得儿女情长。”
潘从右哭笑不得:“你这莽夫,难道孤身一人便好了?”
“怎么可能孤身一人?”曹克攀摇了摇头:“我有弟兄们哪。”
驿馆中乱七八糟,大脑袋等得不耐烦,索性自己端了两碗粥,一碗递给了夏姜。夏姜喝了一口,抬起头:“这么说,娇娘也回不了家了?”
谷雨叹了口气:“闹到这份儿上还怎么回去,我晚上想了半天,这一趟究竟该不该来?”
夏姜青葱般的食指在桌上点了点,压低了声音:“谨言慎行,有些话不该是你说的。”眼神看向潘从右。
谷雨吐了吐舌头,夏姜白了他一眼:“站在娇娘的角度,我想她一定是庆幸的。”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