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小子,脸型狭长,吊脚眉,好似长了张驴脸,两腮酡红,与一众学子鼓噪道。
更有青楼女子夹杂其中起哄喝彩,宴席之间好不热闹,傅晋闲遥想未来自己身着绯袍走入金銮殿,不禁舒爽地打了个哆嗦,在绿娥挺翘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承你吉言,若真有那一天,你便是老子的…嗝…诰命夫人。”
那驴脸小子叫道:“绿娥姑娘手段了得,尤其是那一手闻名遐迩的素手弄玉箫,直教人欲仙欲死,傅大哥得此佳人,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绿娥没想到他大庭广众之下言语粗鄙,连见惯风月场的青楼女子也生受不住,纷纷垂下了头,登时羞红了脸:“张公子年轻有为,才貌双全,未来想必也会官运亨通,全县的姑娘哪有不属意的,只是我若从了傅公子,您这位小大人可还敢打嫂子的主意?”
“那又何妨,大被同眠岂不乐哉?哈哈!哈哈!”
学子与妓女欢笑一堂,放浪形骸其乐融融,哪里还有个读书人的样子,就连一旁伺候的小二也暗中摇头。
傅晋闲笑呵呵地饮了杯中酒,拱手道:“诸位继续,我去趟茅厕。”
绿娥站起身:“我陪傅公子一起。”
傅晋闲指了指楼梯,绿娥将他手臂托住,慢慢向楼下走去。
傅晋闲喝得当真醉了,脚下跌跌撞撞,身体如一滩烂泥,半边身子倚在绿娥娇小的身体上,一步步向楼下挪去。好容易走到后院的茅厕,斜刺里闪出一条人影,吓得绿娥尖叫出声:“啊!”
“巡检司的,莫怕。”樊志华笑容可掬地站在面前。
绿娥惊魂未定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身后脚步声响起,谷雨截住了她的后路,樊志华道:“这位是我的同僚,姑娘切莫惊慌。傅公子喝了不少吧?”
傅晋闲眯瞪着两眼,努力地辨认着眼前的樊志华:“你是谁啊?”
樊志华保持着微笑:“傅公子不认识小的了,小的叫樊志华,巡检司的,邓知县请您过府一叙。”
“邓知县?他找我做什么?”傅晋闲努力思考着。
樊志华道:“您别难为小的了,知县老爷的事儿小的可没有福分知道,”他抢过傅晋闲另一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