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生,新来的吧?”
“是,刚来不久,您老贵姓?”谷雨应道。
“叫我老冯,”大师傅指了指门外:“没欺负你吧。”
听话听音,谷雨心中一动,加了小心:“没有。”
大师傅压低了声音道:“巡检司和三班职责相同,管辖区域多有重叠,两方人为了争夺职权经常大打出手。你刚来没经验,下次要是发现苗头不对,记得赶紧跑。”
“原来如此。”崔巡检百般刁难,原来竟还有这层原因,谷雨拱拱手:“多谢大师傅。”
大师傅道:“自家人,客气什么。”给谷雨舀了一碗绿豆汤:“解解渴。”
谷雨心中急躁难耐,门口弓兵拦路,自己未必出得去,但幸好潘从右暂且无碍,他心中一动,将那海碗抄在手中,道了声谢,端着碗向后堂走去。
越往后走,人员走动越是稀疏,迈入二堂时四周陡然静了下来。
堂前绿植鲜花满目,馥香充盈。
二堂上空无一人,谷雨绕过天井,迈入堂内,四下瞧瞧,并没有看见那位邓文翰的踪影。这里是知县审案的所在,与大堂不同的是,这里审理的是普通民事案,以及不便公开的案件,也常作为办公之用,可此刻邓文翰却不在。
难道他出去了?这个时候能去哪里?
谷雨心中纳闷,将海碗搁在案上,将案上的公文抄起来,快速的翻查着。邓文翰心思缜密,绝不会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罪证,那么三堂呢?
三堂是知县正经办公的地方,但门口却有门子把守,出入验看腰牌,更何况是他这一张陌生的脸,要不要冒险试试呢?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脚步声从屏风后响起,谷雨迅速放下公文,将海碗端在手中。
与此同时,崔巡检出现在屏风后,看见谷雨时明显吓了一跳:“你?”
谷雨将海碗举到眼前:“崔大人,您也累了半晌,润润喉咙。”
崔巡检眼光瞥向案子上的公文,接过海碗:“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刚来?”
“来了几日。”谷雨两手下垂,微微欠着身子,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崔巡检将绿豆汤一饮而尽,递还给谷雨,用手背抹了一把嘴,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