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走出县衙。
自县衙的长街上一人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见谷雨两人从东门走出,带着兵刃,那人张开双臂将两人截住,口中啊啊有声,正是那棺材铺的哑巴徒弟。
“哑巴?”樊志华皱起眉头。
谷雨见他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跑得汗流浃背,脸上则是焦灼的神色,不禁疑虑心起:“你有话对我说?”
哑巴徒弟疯狂点头,忽地扯住谷雨的衣裳一角,谷雨蹙眉道:“衣裳?”
哑巴徒弟摇头,扯住谷雨的衣角不放,啊啊个不停。
樊志华不耐烦了:“走吧,这厮来路不明,且不去理他。”
谷雨没有理会他,仍然在试图理解对方的意思。
是地点:“裁缝铺?”“成衣铺子?”
是材质:“棉麻?”
哑巴徒弟摇头,指指云彩,拉了拉衣角。
是颜色!
“白!”
哑巴徒弟疯狂点头,谷雨皱起眉头:“白?白又怎么了?”
哑巴徒弟松手,忽然亮了个架势,在谷雨面前比划了起来,但见他神情凝重,手脚笨拙,将小白在棺材铺里与老头儿打斗的场面学了个囫囵。
樊志华噗嗤笑了:“这人失心疯了不成?”
哑巴徒弟打到最后,右脚一摆,脑袋一歪,嘴唇轻抿,带着一种矜持的得意。他学小白拳脚,连他表情也一并学了过来。
谷雨越看越眼熟,忽地一拍大腿:“你见过小白,是不是?!”
哑巴徒弟点头如啄米,谷雨喜形于色,牵起他便走:“快,带我去找他。”
樊志华无奈地跟上去:“他不是和邓文翰去安置被杀的捕快了吗,这哑巴又是怎么回事?”
谷雨摇了摇头:“我也猜不出来,不过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邓文翰跑了?”樊志华惊道。
谷雨心里咯噔一声,樊志华的猜测击中了他的心事,他没有说话,转而加快了脚步。
同乐客栈空无一人,店掌柜和住店的几名客人已被巡检司下了狱,葛永锋曾在店中入住,那店掌柜自然脱不了干系,那几名客人纯属无妄之灾,也被巡检司一并拿下,寄希望于对方能够提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