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问的阿楠。
阿楠见是个半大孩子,整个人松弛下来,扬了扬手中的米粥:“官爷,您倒是吃饱了,我师傅还饿着呢。”
彭宇挠了挠头,歉意道:“抱歉抱歉,疏忽了。我看锅中还有不少,若是大叔不够吃的,我再给您送一碗。”
船老大忙从阿楠手中接过碗:“没事,老了,这一碗就足够了。”他指着前方开阔的水域:“再有一个时辰便是界首镇,镇上的码头不大,但吃水深度足够官船停靠。”
“那太好了,看来我们不需要饿肚子了。”彭宇的笑容很单纯,看来不用饿肚子确实令他如释重负。
还只是小屁孩子。阿楠心中道,他向船老大使了个眼色:“师傅,咱们就在界首镇停下歇息,正好也方便潘大人采买。”
“我就去跟潘大人去说。”彭宇转身向舱外跑去,到了门口却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阿楠:“阿楠哥,你不走吗?”
阿楠忙道:“这就走。”随在彭宇身后走了出去。
船老大盯着阿楠的背影,目光中意味深长。
谷雨趴在船舷上,呕吐不止,小白拍着他的后背,捏着鼻子,说话瓮声瓮气的:“小谷捕头,你这反应未免太大了吧。”
谷雨头脑眩晕,仿佛天地不停打转,恨不得将苦胆吐出来,他跌坐回甲板,用袖子擦干嘴边污秽,小白蹲在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狼狈样:“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被别人取笑,谷雨有些难为情,低声嗫嚅道:“我是北方人”
小白幸灾乐祸地道:“那夏姑娘怎么没吐?”
夏姜病仄仄地倚在谷雨身边,旭日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她望着蓝蓝的天空出神,闻言蹙起秀眉,见谷雨尴尬的样子,淡淡地道:“我常年外出采药,走南闯北,舟车轻熟,也就不会吐了,你别欺负他。”
小白垮下脸,幽怨地看着夏姜。
这厮长相俊朗,脸部线条棱角分明,剑眉星目,自有气质,尤其是那种洋溢在骨子里的从容,与陌生人向来是自来熟,举止得体,落落大方,即便谷雨一个男子,也不禁心生亲近,再看看夏姜,娥眉粉黛,倾国绝色,他心中忽地涌过一阵自卑感。
那边厢彭宇兴冲冲走来,谷雨站起身来,见他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