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爆发出震耳的惊呼声,议论之声此起彼伏比之方才不知高了多少,这消息太过劲爆,爱热闹的百姓登时感觉不虚此行,路人甲哈哈大笑:“书生爱妓女,话本里倒是听过,莫非那女子是狐狸精不成,哈哈,哈哈!”
陆诗柳听得脸色煞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薛承运担忧地看着她,生怕她情绪失控,两人冒险来顺天府听审,若是暴露身份,那乐子可就大了。
陆诗柳心如刀割,心脏痛得一抽一抽,嘴唇被她咬得见了血,但她浑然不觉,一瞬不瞬地看着胡时真。
胡时真勃然变色:“坊间传闻皆是狗子一伙胡说八道,造谣生事,目的便是报复陆掌柜,大人身为朝廷命官,不敢偏听偏信,平白污了陆姑娘声名。”
程正谊冷下面孔:“她人性如何本官自有判断,本官要问你的是你为何会在她店中杀人?她是不是也有份?!”
胡时真脑袋嗡了一声,见程正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锋芒毕露,仿佛要看到他内心深处去,连忙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没有!陆姑娘并不知情!”
程正谊眯起眼睛:“胡时真,我念你是个读书人,对你手下留情,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陆诗柳究竟藏在哪里,说!”
胡时真道:“我不知道。”
“好好好,”程正谊满脸煞气:“左右!拖下去,大刑伺候!”
当即便有两名皂班差役拖起胡时真便走,胡时真吓得一哆嗦,但是除此之外他并没有抵抗之意,恐怕早已有所预料,老老实实趴在板上,差役高举板子,重重落下。
屁股上的疼痛迅速向四肢蔓延,胡时真闷哼一声紧紧咬住牙关。
陆诗柳看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便要冲出人群,薛承运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低声道:“你现在出去,不仅救不了胡兄,可能两人都得丧命。”
陆诗柳表情纠结痛楚:“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蒙冤受刑!”
薛承运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现在是胡兄唯一的救星!”
陆诗柳全身筛动,回过头向胡时真看去,而后者已耷拉下脑袋,身体也不见挣扎,死活不知,直到二十板子打完,差役将他拖起扔到堂上,冷水泼醒,胡时真才从昏迷中苏醒,眼神从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