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对嘛。”
士兵们端着碗排着队,范新城站在灶前,手持大勺道:“潘大人怕各位闹肚子,命郎中在水中加了草药,不管味道好坏都要喝,知道了吗?”
士兵应道:“知道了。”
水手们夹杂在队伍中,一人领了一碗水,蹲在背阴处等着水凉,大脑袋凑过来:“喝得惯吗?”
一名锦衣卫轻嘬了一口,龇牙咧嘴道:“苦。”
大脑袋嘿嘿一笑:“加了藿香,味道虽差,但消热解暑,效果显着。”
锦衣卫瞪圆了眼睛:“你配的药?”看着大脑袋五大三粗的样子:“你是郎中?”
大脑袋翻了个白眼:“这两日没见我忙着救治官兵吗,老在下出身东壁堂,乃是医圣李时珍他老人家所建,我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郎中,人送诨号鬼见愁,呃”说得兴起,江湖上的花名脱口而出。
阿楠果然皱起眉头:“这诨号杀气腾腾的,可不像是郎中之号”
大脑袋心念电转:“鬼门关中救人,可不是鬼见愁嘛。”见阿楠狐疑未去,有心转移话题,从怀中取出一颗晶莹的珠子摊在手心:“昔年老堂主采访四方,走遍南北大川河流,搜罗百草,写下《本草纲目》,他老人家闲暇之余喜欢采集山中的奇珍异宝,雕琢后赠予爱徒,这玉石就是他偶然所得。”
举到众人面前,但见那玉石晶莹剔透,阳光下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细细端详,玉石中心刻有濒湖二字。李时珍晚年自号濒湖山人,这玉石正是他的杰作,大脑袋道:“这玉石产自西南,这等成色价值连城,老堂主视钱财为无物,送了给我,这下不用再怀疑了吧?”
锦衣卫点点头:“人不可貌相。”
大脑袋站起身:“再不说水就凉了,各位慢用。”
阿楠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眯起眼睛,锦衣卫道:“怎么了?”
阿楠沉吟道:“这人有匪气,即便会些医术,也绝不是普通郎中那么简单。”
锦衣卫一惊:“要不要悄悄干掉他,像对付那个郎中一样?”
阿楠缓缓摇头:“那小郎中脑筋灵活,在得知毒药是商陆之后立即便怀疑到傅盛头上,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出言试探,傅盛别无他法,只能将他推下船。这叫大脑袋的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