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圈在京城中做个闲散的二世祖,落得如此下场,廖文生没有半点同情,只觉得快意。
他作为田豆豆手下的办差官,自从领了陛下密旨,便从身边同袍开始杀,一直杀到今天的位子,可以说他是踩着田豆豆及其党羽的鲜血上位的,可眼下这厮如没事人似的,廖文生冷笑道:“咱们多年兄弟,怎会不想。”
田豆豆挑了挑眉:“择日不如撞日,在这里等着我出来,我请你吃酒。”
廖文生心中一动,单打独斗他可不是田豆豆的对手,双方是生死仇敌,他可不敢冒这个险:“今夜我还有公事,恕不相陪,不过,”他冷冷地打量着田豆豆:“你若是安生待在京城,总会有机会的。”
田豆豆道:“瞧你说的,我不在京城,还能去哪儿?”
“是吗?”廖文生冷笑道:“我听张回说曾在金陵见过你。”
田豆豆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那小子眼神不好,心肠也坏,这不是冤枉老实人吗,陛下都不信,你却信他的,我给你提个醒,你莫要被他骗了。”廖文生面无表情地拱拱手:“多谢你的提醒,时候不早了,别让陛下等着急了。”说罢转身离去。
田豆豆挠了挠脑袋:“真是不留情面啊,亏我当年对他不错,哎…怪老子心软,把狼崽子引入了家里,完蛋,心情也变差了,一会儿怎么应付皇帝,糟糕糟糕”一路絮絮叨叨地走向御书房。
廊坊城外的官道上,行人行色匆匆,步履飞快,此时天色已晚,城门随时可能落锁,若是赶不上便要在城外过夜,徒增麻烦。
郑员外催促道:“快点儿,今晚还能不能赶上了?”
车夫咬着牙甩动马鞭:“能赶得上。”
胡时真也有些焦急,望眼欲穿地看着前方,尽管马车外漆黑一片,他却已在脑海中勾勒出城里宽敞的客栈,若是能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觉…想到此处也忍不住催道:“加把劲儿,城门就在眼前了。”
郑员外安慰道:“陆姑娘,再稍等片刻,咱们马上便能入城了,这廊坊咱也常来,城东头的有家饭馆,红烧狮子头做的那叫一绝…咦?陆姑娘,你怎么了?”
胡时真闻言一惊,扭头看向陆诗柳,却见角落中陆诗柳全身瘫软,歪歪扭扭地靠在厢壁,脸色煞白,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