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可糟了。”陆诗柳声音清冷:“那也好过他们离家远行,经历风吹日晒,一路担惊受怕,若是路上不巧遇到歹人,你可想到以他俩的经验和身手,会落得什么下场?”
胡时真咂咂嘴,不说话了,他知道陆诗柳说得是对的,陆诗柳又道:“何况他们总要面对现实,靠一时的莽撞和臆想是换不来结果的,拖下去只会让两人以及两家人更加痛苦。”
胡时真听她声音萧索,正想说什么,忽听一阵马褂銮铃的声音自远而来,扬起沙尘无数。
胡时真噌地从地上爬起身,望着马上的骑手,天色昏暗看不真着,但体型彪悍,一看便不是寻常的赶路人。
陆诗柳心中一动:“走,去看看。”
薛承运纵马疾驰,在一众锦衣卫的簇拥下来到客栈前,偏腿下了马,大多数人酒足饭饱之后已回房休息,大堂里只剩零零散散几桌,小二早听得动静,小跑着出来,登时被面前的阵势唬了一跳,十几匹快马,十几名健硕的汉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小二背脊发凉,堆出僵硬的笑容:“各位爷,打尖还是住店?”
唐三儿站在人群后,目光在两侧的坐骑、马车旁一溜,目光定格。
薛承运在小二的引导下走入客栈,唐三儿抚着下巴,慢慢走向道边停靠的马车,上下打量着,一名年轻的伙计打扮的男子嘴里叼着半拉饽饽从客栈里走过来,唐三儿指着马车:“你的车?”
小伙子一怔,随即点点头:“这位爷,您可是要租车?”
唐三儿“唔”了一声:“你是车马行的?”
“正是,”车夫笑了笑:“赶在落锁前出的城,准备返回京城,若是顺道我便稍您一段,您给个辛苦钱便成。”唐三儿摇了摇头:“不顺路。”背着两手走进了客栈。
那边厢草丛簌簌,钻出个脑袋,正是郑员外雇佣的那名车夫,边提裤腰带边道:“小谢哟,我这边拉得腿肚子转筋,你倒好,胡吃海塞跟没事儿人似的。”
那小伙子名叫小谢,倚在马车上闻言一笑:“您这身子骨可大不如前了,几年前跑车的时候,您能喝下半盆汤。”掰下半块递了过去。
车夫犹豫片刻,还是将饽饽接了过来,慢条斯理地嚼起来:“也怪我那主顾,一路上跟狗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