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挨到下半夜才沉沉睡去,只是没睡多久陆诗柳便将他唤醒。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一本正经地道:“啊,平日里早起惯了。古人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养生之道不外乎顺应天时,郑员外若想活得长长久久,就该像我一般早睡早起。”
郑员外听得一愣一愣,末了拱手道:“陆兄一番肺腑之言,在下记住了。”陆诗柳忍着笑白了胡时真一眼,轻咳一声道:“郑员外,我兄妹二人着急赶路,不麻烦您吧?”
郑员外赶紧道:“这有什么麻烦的,我正好也有此意,咱们想到一起了,那个…咱们这便启程吗?”
陆诗柳道:“这客栈里的早饭难吃得紧,听闻郑员外对廊坊了如指掌,不如等咱们进了城寻家口味地道的馆子?”
“那敢情好,”郑员外心中便是一喜,陆诗柳昨日对他客气有加,今日能主动提出要求,至少两人关系不再那么生分,郑员外满口答应:“咱们这就走。”
收拾妥当下了楼,郑员外忽地停下脚步:“车夫呢?”
话音未落车夫打着哈欠从门口走来:“郑员外,这就上路吗?”原来他早早便被胡时真叫了起来,此刻也是睡眼惺忪。郑员外大步迈出门槛:“上路,廊坊有家早点铺子,炸糕油饼那叫一绝,保准你们吃过一次,还想吃第二回。”
车夫守得铁树开花,感动地双唇颤抖,待三人上了马车,扬起马鞭在马股上狠狠抽了一记,马车绝尘而去,径直奔向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