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气,用筷子在碗沿上敲了敲:“吃饭呢。”
郑员外回过神来,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埋头吃饭。陆诗柳吃得少,待将一个油饼吃下了肚,又喝了碗粥便饱了,胡时真将剩下的油饼塞入口中,三下五除二嚼烂了,站起身含糊地道:“吃饱了,咱们走吧。”
车夫吃得狼吞虎咽,好像没听见似的,郑员外瞧得直皱眉:“你都吃了五张饼三个炸糕了,饿死鬼投胎吗?”
车夫抹了把嘴站起来,讪笑道:“昨夜没怎么吃东西,饿得难受。”
郑员外肉痛地看着他,扬起手狠狠地道:“小二,结账。”
车夫回身:“小二,再加五张饼,带走!”
郑员外掏银子的手一颤,看着车夫:碰到对手了。
郑员外会了账,车夫取了马车来,三人上了车,郑员外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启程吧。”
陆诗柳靠在窗边,撩起窗帘一角向外查看。马车缓缓启动,在略显拥挤的人群中行驶着,行经十字大街,陆诗柳放下轿帘,脸色有些僵硬,忽地抬脚在踏板上轻轻一踩:“往东走吧。”
车夫不解地道:“出门的路应该往南…”
陆诗柳道:“我见东大街有果蔬售卖,我们买一些路上吃。”
车夫眉开眼笑地道:“听您的。”
连郑员外也道:“还是诗柳想的周到。”
胡时真见她形色有异,正要张嘴询问,却见陆诗柳使了个眼色,胡时真疑惑地拉开窗帘一角,只看到黑压压的人头与马车,但他知道陆诗柳不会无的放矢,马车慢慢转弯,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在远处一家客栈门前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薛承运!
胡时真如被蝎子蛰过一般撒了手,跌坐回软塌上,郑员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胡时真意识到自己的事态,连忙抚着胸口:“不知怎的,心里忽地有些不舒服。”吓得一颗心脏砰砰直跳,也不算骗他。
“需要去看郎中吗?”郑员外关切地道:“一早我们便去医馆取过药了,路也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胡时真摇了摇头:“疼了那么一下子,现在好多了,八成是昨晚睡得不安稳。”
郑员外点点头,向陆诗柳讨好道:“陆兄在路上一旦不舒服,咱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