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正色道:“陈谱的目的地是天津,若我所料不差,天津必有一场死战。我们该早做准备,避免殃及池鱼。”夏姜笑容收敛:“你能打过他吗?”
谷雨挠了挠头,苦恼地道:“打不过,这老头子身手远在我之上,便是小白恐怕也难以在他手中讨到便宜。”
“那还苦恼什么?”夏姜淡淡地道:“再说我看那老丈也不像残酷冷血之人,不会置我们于不顾的。”
谷雨撇了撇嘴:“那可说不准,当时官船之上敌我难分,他冷眼旁观,放任彼此厮杀,心性绝非常人所及。”
夏姜沉吟道:“这么说,这人也未必会留意我们的性命,那可糟了。”看了一眼谷雨:“小谷捕头,不知你可查明他的真实身份?”
谷雨叹了口气:“现下还说不准。”
夏姜挑了挑眉:“那就是说你已经有猜想了?”
谷雨缓缓点了点头:“天津…天津可不止是绝佳的刺杀地点。”
“那还有什么?”
谷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陷入了思索:“不知为何,我总是能从陈谱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武艺精深、心如磐石,冷酷而又专注。”
北镇抚司,鸽房。
洪启文见廖文生走进值房,连忙将笔一丢迎上前来:“大人来了。”
廖文生老实不客气地在他的位子坐了,捡起案上的纸条:“有进展吗?”
洪启文在案前毕恭毕敬地垂手站着:“回信不少,但能说得上进展的却没有。”
廖文生皱紧了眉头,洪启文将新砌的热茶端到案上,廖文生没有抬头,将纸条一张张翻过,沉默不语。
洪启文道:“大人不必忧心,胡时真与陆诗柳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咱们精兵强将撒出去,不怕找不到他们。”
廖文生叹了口气:“陛下一日连续召见两次,可见他老人家早已按捺不住,这板子就悬在本官的头顶,随时可能落下来。教我如何不急,”他抄起案上的茶盏,轻轻撇着浮沫:“启文哪,你是随我一路拼杀上来的,我也就敢跟你说说心里话,我这心里不踏实,很不踏实。”
洪启文道:“上次见到大人如此焦躁还是设计田豆豆那晚。”
廖文生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