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心杀他,却顾念旧情,迟迟做不了主,本官有心为陛下分忧,可偌大的北镇抚司只有你敢跟着我,自那一日我便认了你这个兄弟。”
洪启文道:“可还是教他逃了。”
廖文生阴沉着脸:“田豆豆警觉狡猾,陛下得知此事后又护着他,这才教他逃出生天,否则如今哪来那么多事端?”洪启文沉吟片刻:“大人怀疑胡家父子一案中有他从中作梗?”
廖文生毫不犹豫地道:“那是必然的,因为那把钥匙。”
洪启文眼中杀气弥漫:“狼子野心,陛下不忍杀他,他却想要置皇帝于死地,早知如此便该早早除了他。”
廖文生啜了口茶水:“张回有回信吗?”说起的却是另一回事。
洪启文摇了摇头:“宿迁之后便不曾再回信。”
廖文生皱了皱眉头:“他招募山匪做幌子,陛下对此大为赞赏,他老人家的心思便是想将潘从右一行的死坐实为山匪所为,这样便可堵住朝堂悠悠众口,但是山匪毕竟是山匪,张回想要教他们乖乖听话并不容易,宿迁之战只怕出了乱子。”洪启文正要说话,却听院中一阵扑腾,一只信鸽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从窗台俯冲下来,钻入房中东南角的鸽笼之中。
廖文生腾地站起身来,在锦衣卫庞大而严密的信鸽通信中,他拥有专属的信道,鸽笼就在洪启文值房之中。
洪启文笑道:“真不经念叨,看来张大人有好消息。”将信鸽脚上的竹筒取下,磕出纸条递给廖文生。
廖文生展开细看,表情一时惊一时喜,忽地长身而起:“我要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