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瞪大,神情相当复杂,有难以置信,有否定,有不甘,有嫉妒,有失落……
宁责脸色沉下去:“你在想什么?还不赶紧去安排?”
王兰哦了一声:“好好,当家的,我这就去办。”
她转身离开,目光仍旧呆滞,走路姿态也显得很呆板,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堂下无人,宁责也长长叹息一声。
他被宁晓仁强自命令,一定要拉拢好宁拙,并尽力从宁拙口中打探出一些情报。
宁拙长到十六岁,这还是宁责第一次俯身,去请宁拙赴宴。
宁责好脸面,这样的命令让他感觉很不好,长辈的颜面何存?
但他没有办法。
少族长亲自下令,他只能去做。
当然,他心中的理智也在告诉他,宁拙已经今非昔比,和他搞好关系,是有利的。
从周家离开,很多人伴随着宁拙走了很长一段路,即便他们根本不顺路。
到了最后一個路口,宁拙主动和其他人辞别,只将宁沉、宁勇留在身边。
等回到家,他还邀请了宁沉、宁勇进屋坐,请他们喝了茶,谈了几句话。
明明用时很有限,交流也不多,但宁沉、宁勇离开之后,都感到很荣幸,满脸红光,一路上都在讨论,说宁拙真不错,出了名也没有膨胀,仍旧真诚待人!
宁拙一直等待着,最终等到了宁责的家宴邀请。
“不是宁家族长的亲自召见,连少族长宁晓仁的召见都不是么?”
宁拙心底嗤笑一声,表面上则对信使真诚答谢,微笑给人亲切之感,并告知自己必定准时赴宴。
家宴很丰盛!
十六年来,宁拙从未在宁责这边,吃过这么好的饭菜。
面对种种灵食,王兰却吃不下。家宴中,她很少说话,一改之前的碎嘴子。她甚至很少去看宁拙,仿佛宁拙身上时刻散发着光。看一眼,就会刺痛她的心。
宁忌也食不知味。
对他而言,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宁责面容淡漠,端着的十六年的长辈架子,不是一下子就能放下来的。
宁拙吃喝的也不多,每一次宁责问话,他都放下杯盏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