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赤的认知来自传承,以及这些年他的经历。
被真正锤炼过的他,已经对大自然的规则看的很平淡了,而且他也没什么牵挂,都是冷眼旁观着一次次兽潮。
甚至在他眼中,凶兽和视角鹿为机缘的兽人没什么区别,都不能算是他的同类。
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小雌性,只要能保证他们一家人安然无恙,其他的他并不关心。
司烁抬起头,抓着他的耳朵,将人拽到跟自己跟前对视,认真地说:
“须赤,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想法要带些许人情味。
人活得太明白,反倒失去了生活的乐趣。我们兽人跟凶兽不一样,有着自己喜怒哀乐惧,稍微纵着自己点没错的。
我不要求你成为圣人,见到不平的事一定要伸手相帮,只是兽潮影响太恶劣了,城里有不少好的雄性和雌性。
如果我们明知道有兽潮,什么都不做,等兽潮来了,兽人的伤亡会很大的,这样的教训太惨痛了。
多少雄性和雌性会失去自己的伴侣,崽崽们失去阿父和阿母。
一些人的错,不该由城里所有兽人承担。
须赤这么好,应该多感受些美好的人和事物……”
至少努力过,不会留有遗憾,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这样热闹繁华的城市,成为人间炼狱。
而且到了中大陆,须赤这种严苛依照生存法则的雄性,怕是会被其他兽人排挤和不喜。
就像是天性凉薄的流浪兽,更多屈从本能,让其他兽人们不能全然依赖,在生死局前,这是大忌。
哪怕须赤的观念改变不了,他至少学着不被人察觉出这样危险的想法。
须赤看着小雌性,顺着她的话,一想到失去伴侣和家人,一些不好的回忆涌动起来,棕色的眸子几近漆色。
司烁笑着亲了他一口,“我的意思是,须赤要尝试着信任我们,不要封锁自己的内心。
我们会一起帮你守护秘密!”
须赤紧紧拥抱着她,闷声道:“小骗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你活着,就是我心里的一片净土。
有净土在,我就会多在意些什么。”
司烁侧头啃了下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