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欺负石颜清这个“异类”。吴正泽并不想欺负石颜清,但是又怕被其他几人排挤,说他不合群,所以每次都是跟在一旁。欺负从开始的嘲笑、语言侮辱,升级到往书包里放死老鼠,往中午饭里放图钉,甚至还有几次他们把石颜清堵在厕所里进行殴打。石颜清从来不反抗,也没有告诉老师和家长,这种态度让他们几个人觉得,欺负他是理所应当的事。六年前的那个下午,他们几个人把石颜清拉到楼顶,先是一顿羞辱,然后翻出石颜清写诗的笔记本,一边读一边嘲笑他。这时吴正泽已经看出今天的石颜清有些不对劲,往常被欺负他总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而今天他脸上多了一种绝望。就在几个人一页一页地撕碎石颜清的笔记本时,吴正泽看到石颜清缓缓走到护栏边停住,他看着夕阳,表情从绝望转为安详,最后他温柔地笑了。吴正泽这才意识到要出大事,马上跑向石颜清大喊:“不要跳!”但为时已晚,石颜清消失在了夕阳中。
“虽然他是自己跳下去的,但是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学校得知此事之后,要我们几个在场的人坚决否认有霸凌事件,我们的家长为了我们的前程,也劝说我们不能承认欺负过石颜清,最终我们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但是这六年来我心里的内疚与折磨却从未消失过。我经常去看望石颜清,从他的主治医生那里得知,他能够醒来的机率非常小,所以我选择了护理专,业希望以后能为石颜清做点什么。”
“你们相信吴正泽的话吗?”金广愿问道。
“我相信他,我们一起参加过很多次志愿医疗活动,他是真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要补偿。”妙自如坚定地回答道。
“吴正泽既然已经承认参与过霸凌,那就没有必要说谎。”杜妙德分析道。
“我也相信他,我隐约记得我跳楼之前有一个人跑向我,好像是想阻止我,现在我肯定那个人就是吴正泽。我应该是自己跳下去的。”石颜清说道。
“先不要太早下结论,我们还是要听听石教授是怎么说的。”杜妙德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我明天就约石教授,听听他的看法。”妙自如也有同感。
第二天,妙自如又戴上杜妙德给她的胸针,去了石教授的办公室。妙自如用了和对吴正泽使用的相同理由问起此事,却从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