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话王爷是从哪儿听来的,让你对哀家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现在误会能解开就好了。”
元太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把自己的侄儿骂了上百遍。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她安排元泽铭去吉州,是想让他提前跟吉州的官员打好关系,让他能将这些人收为己用。
最好对方是袁九安身边的心腹,这样他们打探消息也好,撤藩收藩也好,有了人手做事情都会事半功倍。
可他倒好,去了吉州竟然利用自己的身份,在别人的地盘上狐假虎威,胡作非为,甚至还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辱骂吉州的官员和老百姓。
那这样的行为,袁九安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就在这时,又一道身影站了起来。
他广额疏眉,两颊甚丰,鬓角头发花白,身穿深蓝色朝服,脚蹬尖头靴,一双沧桑的眼睛炯炯有神,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傲然之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元太后的亲生父亲元太尉。
他站起来后,面带不悦看向袁九安,语气冷漠。
“王爷此话差矣,泽铭从小就被名师教导,学识渊博,待人有礼,是微臣看着长大的,王爷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些话是出自于泽铭之口,而不是有人在故意给他泼脏水?”
“微臣可是听说,太后娘娘派泽铭去吉州的时候,王爷并没有亲自出面见他,而是派了两位官员去接待,王爷也没有让他住王府,只是安排了一间驿站,让他住在那里。”
“再怎么说,泽铭也是代表太后娘娘去的吉州,王爷如此不待见他,他心里有气这也很正常吧?”
“他还那么年轻,也没有犯什么大错,王爷为何要将他赶尽杀绝,还送一只断手回来羞辱我们?”
袁九安看向元太尉,嘴边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本王早就听闻元太尉巧舌如簧,曾以一己之力在朝堂上骂哭蛮人使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们只看见本王下令杀了元泽铭,难道没派人查查,本王为何会杀他吗?”
元太尉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还不是因为你怕太后娘娘会撤你的藩王之位,所以心里有气,才将西蜀派去的官员全部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