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
红苕最为突出,邢景耀每日跟她黏在一块儿,夜夜叫水,这么大的动静只要不是个死人都知道。她辛辛苦苦伺候了大爷那么久都还没爬上床。
偏生这新来的丫鬟就能独得恩宠,红苕如何能忍,但她不敢招惹孟柳怕引得大爷不耐烦,只能压抑住嫉妒。
现下好了,大爷定了亲,往后主母过门,她这般受宠的通房能落什么好。
孟柳跟谁都不熟,唯一熟些的也就是翠鸣。
“这是怎么了?”她将她拉到一旁询问,“每个人看我的表情都好奇怪?”
翠鸣眼神复杂的看她,孟柳的性子她也算了解了几分,不是那种骄纵的,且又有之前替她挨打的情分在,翠鸣对她是有些真心实意在的。
“大爷今日去袁府提亲了。”
孟柳以为自己听错了,提亲?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别想太多,大爷已经二十有五,总归早晚都要成婚,对方是太医院院判家的嫡孙女,听闻在京中颇有些才名,应当也不至于太难为你,且三年后才过门,在这之前你还是得笼络住大爷早日诞下个一儿半女才是正经。”
孟柳心情复杂的随意应和了她两句,恍恍惚惚走入书房,瘫坐在邢景耀往日常坐的位置。
纤手一捞,桌上的书册摊开,偌大的单子上写明了邢府给那袁小姐的聘礼,所以这些时日他表面上与她红袖添香,实则处理的公务都是要求娶袁家小姐的事宜?
孟柳冷笑,继续翻,不知从何处掉落出一个香囊,也曾见过他把玩,所以这是袁小姐送的?
她就说有鬼,明明极喜爱这香囊,动不动就拿在手上摩挲,偏还要她亲手做荷包赠与他。
怎么,袁小姐做的就怕带在身上磨损了,而她做的就无所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