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老旧的玻璃窗,洒在了肃静的灵堂内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烛火燃烧的气味。
堂内正中间放着一架棺木。
院子里是四四方方的桌子,前来送别的人们有的在打麻将,有的在嗑瓜子。
他们无一不脸上带着唏嘘跟感叹。
“这孩子太惨了,才二十多岁呢。”
“嘘,据说是他们家做的生意太损阴德。”
“别这么说,老孟那是正经生意人,女儿年纪轻轻惨死他也不好受。”
“前几年才死了老婆,这唯一的闺女又死了,会不会是他八字太硬啊。”
随着时间指向12点,鱼贯而入的服务员端着菜上桌。
“别说了别说了,开席。”
老孟在灵堂给女儿上了炷香,又嘀嘀咕咕了片刻这才转身走到院子里。
“感谢各位朋友前来参加小女的葬礼,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哈!”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面上却没有多少悲痛。
“怎么死了女儿他也不伤心?”
“谁知道呢,估计习惯了吧。”
桌边坐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他穿着黑t恤,脖子上还有一根指头粗细的金项链,他站起身拍拍老孟的肩膀,面带悲痛。
“孟兄,节哀!以后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
老孟脸上敞开笑:“那感情好,你儿子现在在北大上学呢吧?有这么优秀的儿子我晚上做梦都要笑醒。”
卓定国收回悲伤的表情:“要不是侄女去的太早,说不得还能产生一段佳话。”
两人寒暄间,只见其他人的脸色大变,一个个震惊的张着嘴目瞪口呆。
兄弟俩纳闷的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
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皮肤惨白的女人扶着门框虚弱的站在光里。
“诈、诈尸啦!”
“快跑啊!”
短短几分钟,院子里来吃席的客人都跑了个一干二净。
卓定国颤颤巍巍的退后两步:“你是人是鬼?”
孟柳抚着自己的胸膛顺气,她万万没想到这次一过来就在棺材里,棺已合上,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里头挣扎着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