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俩迈了进去,“齐山的金道长小时候到家里来过,说我乃天煞星下凡,日后必有作为,却终无作为。家里人不过一笑,也并未当真。”进得房间我方取下圆帽面纱,道童上来毕恭毕敬的问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茶水已经备好,师爷说中午的斋饭会送到这里来。”我见他甚是伶俐,五官干净,就从袖中摸出几钱银子递予他,他欢喜的做了个揖:“多谢施主,小道就在院门外候着听吩咐。”然后跑了出去。我还顾房中四周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各色摆设疏落有致,不觉点头赞到:“出家人收拾的房间就是不一样。”沈真彦笑着将我扶到窗前的对椅上坐下:“听说你的棋艺不错,我特意让他们备了一副象牙棋盘。”我这才注意到棋桌上的这副棋盘是将象牙劈成竹篾一般编织而成,象牙虽说名贵这工艺确实难得,棋子则是脂玉与墨玉磨成,精润沁凉,“先帝前期国力强盛,如今若再想做这样一副棋盘必会令皇上盛怒。”他笑了笑。我去将放置在圆桌上的茶盘端了过来,斟了茶递给他:“我这棋艺不过是女官考试必考,哪里能跟将军这般驰骋沙场的路数过招?”随后我抿了一口茶,“甚苦。”他皱了皱眉,“先苦后甜,这是上贡的川安茶。这茶的特点就是苦味越喝越淡,茶香越来越浓,是一款久泡茶,最宜劳神久坐之时喝,且还不伤胃。”他便笑了:“这么说倒是挺适合我,我只想着太苦了怕你受不了。”我放下茶盏摸起一颗棋子放置棋盘中开始了对弈,他的棋风大开大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处处杀机,而我擅长以退为进,曲径通幽,蛰伏突围。一盘棋下来我输了他四个子,他扶了扶额头:“你还真是让我劳神费力左堵右防的,女子能下成你这样那也算是棋中高手,棋风如人,聪慧机敏。”我刚刚松下一口气:“沈大哥这是让我连气都来不及喘,憋的我心慌面涨,好歹输的不难看,该不会是沈大哥故意让的吧?”他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行止如狐狸般狡黠,我若再大意一点点,未必能赢你,哪里还敢让你?”我俩各自捡回棋又开始第二盘,这一盘仍是他险胜,我就笑了:“听说国棋高手在红庐书院,我这回去便要好好去请教,等下次起码小赢一局。”他静静的看着我,沉默了半响,方才说道:“你回去禀告太后,臣沈真彦谨遵懿旨,明日启程前往关押北戎俘虏军营,以俘虏暴乱起兵请求坑杀。”我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