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不敢看,只听皇上说:“鱼欣你念,朕听听。”我双手拿起墨迹未干的祭文看了一遍,然后抑扬顿挫的念道:“琪皇贵妃,彤管扬入洲,慎早娴,用彰懿范尔。辉分玉叶,派衍璇源,奉频藻以流微,协珩璜而着美。克尽宫仪,应施之载锡,既须祀典,更勒贞珉。於哉,日丽龙文,顺德发德帷之彩,永成九年四月吉立”皇上长舒了一口气。
送走了祺妃娘娘,我等一众人累得七仰八叉,我带着喜珠去回了太后娘娘,如今的祺妃不可同日而语,太后叹了一口气,只点了点头,便微闭了眼默默的数着手中的十八子,我领着喜珠悄悄的退了出去。
到了我房间我将床榻让出一半对喜珠说:“先将就着睡一觉,其他等醒了再说。”喜珠不敢,将被褥抱到塌板上:“大人,我睡这里就好。”我也没有精力跟她客气,“等明天我去少府让他们准备一张小床,赶快睡吧。”我眼睛也睁不开,话音未落便已沉入睡乡。
这黑甜一觉便是第二天夜里了,我仍觉得一身疲软只是躺着一动不动,却隐隐听到一阵压抑的哽咽声,我突然想起祺妃…喜珠…忙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拉开幔帐,见喜珠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抹眼睛,我轻轻的唤了一声:“喜珠。”她仍是给吓了一跳忙站了起来:“大人你醒了。”她取了火捻向桌上的灯盏点燃,屋里边哗啦一下就影影卓卓的能看见了。“你去备水,咱俩都得好好洗一下。”让她减轻痛苦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停的忙碌。
我泡在大木盆里的时候,她上前帮我清洗头发:“大人你这头发真是奴婢在宫里见过最好的。奴婢给娘娘洗头发的时候,她总是大把大把的掉。”她又哽住了。我将盆里的水往手臂上不停的泼着,淡淡的对她说:“如今你是太后的人了,魏府也是太后这边的,你只需尽心尽力的做好慈吟宫的事就不算祺妃对你好了一场,太后面前切不可常常哭泣。”“奴婢懂了。”“往后没人的地方你就叫我阿欣或者鱼儿,跟我好的宫里的姐姐们都这么叫我。”“是,大人。”我不觉笑了,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是,阿欣。”
因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这晚上我俩都没有睡意,我便跟她聊起了她的过往,喜珠是位开朗的姑娘,讲起以前在府里的趣事止不住咯咯咯的笑,听上去魏府以前虽说不算飞黄腾达但也是很有口碑的宽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