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个隐约听到来人有说沈将军那里的边关又有些不稳妥。哀家可再经不起惊吓。”皇上微微垂了头,太后是位极睿智的妇人,先帝在世时诸事便要与她商量,虽说太后秉着后宫不干政的做派,但在大事情上心里仍然是担忧皇上出岔子,平时也偶有问政。“朕已经接到肃北邸报,说北戎俘虏里有逃跑也有组织暴乱的。”坐在下头的平池公主忽地站了起来,又惊又怒的说:“这般凶残之族若是逃了出去,必定会加倍报复咱们。”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如今天下这才开始的太平之治可不能再有战事。”皇上叹了一口气:“四万俘虏,还有三千伤兵,朕本想着我军既然已经大胜,断不会似蛮族这般残忍,何况这些要充做奴隶也可大大减轻各地的徭役。如今看来确实是留不得。”太后点点头:“当年京城被攻破,被残害的百姓何止四万,那个惨状……不提也罢。”太后凄凉的摆摆手。
沈将军,这三个字轻轻的触动了我的心。你果然是不负我。
现如今看来为信王立储的这两件事皆已办妥。我这小命算是保住了。待皇上皇后走了我细细的向太后汇报了金迷景答复一事。随后太后恩准了我好好休息三日,又很是厚赏了不少帛钱。又和芳飞姑姑用了太后剩下的饭菜,见太后有些神疲了,伺候她上床午休方才悄悄告退了出去。
回了房间,我一下扑在床上。此时才觉得筋骨通泰却一身绵软。我告诉喜珠下午不要打扰我,我要好好的睡一觉。
这一觉便是夕阳西沉,满庭余晖。此时的我如同那吸饱了天地灵气渡劫成功的小仙,我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方才起身,重新开始准备修炼下一程。
我习惯的坐到了窗前的小桌上,用厚棉做的锦盒里嵌着一壶暖茶。喜珠已经知道了我的习惯,会每半个时辰在壶里换上新鲜的茶水。我点了一杯抿上半口,满口清香沁入鼻中,然后才滑入喉里。一边想着栎姝那里应该派谁去?
如今喜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而且她今年二十四,若能办完此事只需待信王回京,熹妃的哥哥必会陪同回京述职,到时将她嫁了过去,必无后患。如此主意一定,我便将喜珠叫了进来。“你去严公公那里拿宫牌,再要一乘小轿,明日我们一早就出去。”我给了她几两银子,一是交租轿子的,让剩下的便孝敬严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