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已经打理好,只是里边的摆设布置还差了许多,你去归总一下,差的人和物件列个清单,哀家准备派你先去王府主事。”这段话七七八八透露着两个信息,第一王府里边的人必须是太后的人,第二所有的布置都出自我的品味不能低劣,第三很可能以后我就分配在信王府。芳飞姑姑从桌上拿起信王府的对牌递到我手里,又端了一盏茶给太后,“你说说看,你如何打算的?”我略一沉吟就开口道:“王爷府上比不得其他建府,第一是要设一个独立和封闭的书院做军务重地,这两天先把这个院子布置好,王爷回京见了皇上太后,最重要的便是与各大臣来往,我去了首要将这个院子布置出来,让王爷先住下,其他的自然与王爷商议后再布置。”太后点点头,又对芳飞姑姑说:“再把我那库房的钥匙交给她,看中什么便挑什么,恒儿在那天寒地冻的地方待了这么些年,可别委屈了他,只管按上等品挑。”我接过钥匙:“鱼欣此刻便去王府安排?”太后点点头,我行礼告退。出来后就往信王府去勘看。
这个信王说进京就进京,他的行踪从来都是诡谲难辨,虽说他每个月都有两三封书信寄给太后,太后经常担忧感慨:“这次寄来书信说在上靖城,下次寄来信又说在漠北,恒儿那马呀是天马,用来飞的不是骑的。”
我坐在马车上摇摇摇的往前行,想到以后便与信王朝夕相见心头愈发烦闷,想着这是才离了虎口又进狼窝,不觉撑起了额头,小时候他初到余府,唐家保镖局已经将我放在了车上准备出京逃难,左等右等也不见爹爹来,我随唐家娘子回府去找爹爹,却看见一个小童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唐当家的正在给他包扎,保镖局走南闯北是有治骨伤这门手艺的,我听得说:“这剑伤拔出来恐怕不能移动,止血的药我现在就去取。”我又好奇又有点害怕的上前观看,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儿,长长的睫毛,是个很好看的男娃娃,我问爹爹他是谁,当时爹爹却告诉我说这是他在外面生的儿子,他娘被贼兵杀了,他也受了重伤。那年我虽说八岁,娘亲去年刚刚因为难产带着弟弟去了,我才从痛苦中缓了过来,爹爹竟然给我送来了一个弟弟,我说不出什么感觉,既有对外头那个姨娘的厌烦,也有对这种血脉相连的亲近感。我赌气跑到门口去坐着,爹爹却从不像以前那样看我有脾气了会来陪我哄我,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