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戏耍我。
“本王让人拿去年刚收上来的银狐皮子给你做件浮光锦的大氅,再给你做两双红色麂皮小靴,月底便是霜降了,我可不想府里的主事进进出出老生病,还穿得不景气。”
“下官进王府就没有生过病,下官身上穿的除了玉色官服其他的都是太后赏赐的,哪里不景气了?”
“可都旧了。”
我咬着下唇瞪了他一眼:“王爷把好东西给了下官,外头会说咱们府里不懂礼仪,让一个女官穿最上等的服饰。”我就咬紧牙关不松口,不接受他的道歉。其实在宫里我的用度早就僭越了,众人因我是青碧宫里的主事,自然无人敢来干涉。
他居然笑了笑,低头又看起折子。
半晌他冒出一句话,“这嘴里又忘了。”
我就是故意下官下官的,受了他的戏弄,怎么也得要反击一下。别以为人低位卑就是奴才骨头。
气归气,手里的事儿却不能停。看着账册我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第二日便有管家拿着白狐皮和浮光锦来替我量尺寸。渐渐的我发现王爷虽说冷冽寒气,待身边的人却甚宽厚,我拿着白狐皮轻轻的一抖动,又轻又密的毛尖儿似波浪一般滚过,甚是轻盈又贵气,比上次太后赏赐的那件毛皮更好,浮光锦白日里看着青绿,夜晚在灯光下却是蔚蓝天空的颜色,只在边上绣有一些雀鸟,波光潋滟一般。我气消了一半,倒不是说这东西有多好,只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可以一直生气。
接下来就是霜降的日子,边关将士们的御寒衣物,粮食,药品,又有大臣们的交往,忙得他团团转,府里这银子水一样的进来水一样的流出去,朝廷户部掐着点给钱物。听着他几次看到军报拍桌子骂姜尚书,虽说公事归公事,两家的交情却越走越近,有一次回宫听太后说姜尚书还是赞赏王爷军事能力卓越,只是管着皇上的钱,自然不能敞开口袋,轻易就流出去,朝廷上公对公的争得厉害,王爷又爱兵如子,太后私下对我说:“皇上自然是愿意看到臣子们之间不能结党,以免沆瀣一气。府里以后若无必须的应酬,就不要去姜家。”看来太后对姜家是放心的。
虽说王爷整日忙的风风火火,可只要一回了府,便让我在书房里看账册,手头事再多也得丢下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