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王爷一回府便只在雪风书院,再派小严子来通知我过去。
雪风书院是军务重点,一进去之后便是我俩的二人世界,倒也委实清净,自此在太后那里我也好交代了。
第三日王爷上朝后不久小严子来说太医院的李院正带着一名大夫前来替我请脉,面对这两位高手,我心里微微有些发怵。
喜珠领着李院正上前请安,随后指着帘外的一名五十多岁的大夫说道:“回禀鱼夫人:这位便是世代家传的名医刘栖。”
我点点头:“有劳两位。”喜珠便我手腕上悬了丝又将一头递给了帘外的刘栖。
隔着帘子我看到他坐在花梨木八角凳上微微低垂了头一动不动两指捻着悬丝,好一会儿方才将悬丝递给了身边的多米。
他起身对着帘内行了一礼说道:“回禀夫人,从脉象上看,夫人身体康健气血充盈,只是饮食不当,有些阻塞气机。”
果然是名家,我淡淡的一笑:“不知这饮食应从何调节?”
这位大夫又行了一礼:“滋补之类的可以停了,无需时日气机自然充盈。”
“刘大夫的意思是本妃过于药补了?”
“夫人年轻,若非有先天不足或大病之后断不可胡乱滋补,草民给夫人开两剂清温的药,夫人若觉得身体无恙,不吃也可。”
“本妃在太后身边的时候便是由陈太医请脉,嫁给王爷之后也是一直由他请脉,他是太后信得过的人,这么说他看的不对?”隔着帘子我也见刘栖身子震了震。
“有劳李院正和刘大夫了。”我话音刚落多米便上前领着两位出门而去。
喜珠将纱帘拉开,走到我面前小声的说:“该不会把出什么来了吧?”
“他既是名医,想来在京中各府是走动的,岂有不懂?”我轻轻的又说道:“你送两颗东珠过去,说是太后赐我的,今日多谢了刘大夫,以后请脉的事多与陈大夫商量。”
喜珠转身从多宝阁上取下一只盒子,用手绢包了两颗东珠自去了。
刘栖应是见惯了各府里的阴暗勾当,我的身子是由太后指定陈大夫请脉,自然是太后决定我的药方,即便是看出用了避子药也是得装聋作哑,我便打了这个落差让他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