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那姑娘带在身边儿,”我放低了声音对李大奶奶说。
“没有危险?”她惊异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她是当年大爷指定给我的,我也没有问来历,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放出去可惜了。”
李大奶奶是个敦厚温和的人,娘家是先帝时期的诸葛丞相,可惜走得早了些,如今她哥哥做了内阁大学士。
“听大爷说这位姑娘是淮北巫县令家的,当年牵扯进了贪墨赈灾粮结果导致百姓造反一案,她全家被判了斩刑,只有未嫁女儿被判的充作官妓,她家也就他一个活下来了,这个案子后来是大爷接的手就把她判给了遇春院。”
我沉默了半晌,“我先把人放府里搁几天,等身份做齐了再来接。”
李大奶奶点点头,我俩便岔开话聊些各府的新鲜事。正说着符嬷嬷就过来了,她面带愧色地说道:“老奴贪杯竟迷糊了。”
我和李大奶奶都笑起来,“今儿这鸡汤本就是会醉人,她们不懂,再给你喝两杯,自然是要醉的。”这她哪里知道酒里就是下的眩晕药。
“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李大奶奶听我如此说便陪着我往外走。
“老夫人那里身体不好,我也不去惊扰了,百年山参是王爷从辽北带过来的,其他的山珍也可以炖些汤给老夫人喝,夫人今日赴宴,也没请到安,你都代我问候吧。”
“你放心好了,老夫人前儿才念叨王爷和你孝心诚,说如今朝廷的事儿忙,不要让我们去叨扰府上。”
说着便已经看到了前面马车停在大院,我上去之后对着李大奶奶挥挥手:“保重。”
回到府里多米上前来说:“王爷派人带话说巡视近郊细柳营去了,大概三天才能回来。”
这一日我也甚是疲倦,早早的便歇下了一宿无话。
因在宫里养成了习惯,卯时前半个时辰便会起床,如今我是再疲倦到了这个点,也睡不着了。
“祝胭来见夫人。”
“进来吧。”我还在镜前梳头。
“祝胭来谢夫人抬了月例。”她走到我面前行了一礼,“前几天见夫人忙,没敢来打扰。”她面上含羞,身型上却并不矫揉造作,是个良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