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卖,说是那家人对她还不错,不想家里父子又生了重病没了,这位夫人心灰意冷,便想将她发卖了,自己上山做姑子。吴绣娘四处筹钱,想将侄侄女赎出来,我听着可怜,便借了银子给吴绣娘将这侄女儿买过来,慢慢等她姑侄还罢。”
这是安排新身份惯用的法子,叫“问有此人,却查无可查”。京难那两年被北戎屠杀灭门的数不胜数,李爷在户籍簿上随便指认一家便可。
说完我抬头看向王爷,他正斜着眼盯着我,我口里还含着一块水晶糕,我对着他“嗯?”了一声,心虚的移开视线。
眼前这位少年王爷杀人不过手起刀落横斜一划而已,且面无变色极其阴冷,又主政辽北多年,在他面前所有的伎俩都是幼稚上演。
而我,自幼便历尽国破家亡,一进宫便是太后的左膀右臂,长年替太后盘桓于京中各府诰命和千金之间,又因一直是深宫禁区的主事,乃皇上最信得过的人之一,故此也深谙最高端的斡旋与掩饰。
如今我俩要打擂鼓,算不算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