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里刚帮王爷换上家常袍服,有嬷嬷来报说陈太医到了,我忙让先请到祝胭的小院,一边对王爷说:“摔到地上了。”
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却看了看我的小腹,“你有这么急你自己的吗?”
我抿着嘴没有吭声,他又接了一句:“让太医去看看就得了,你瞎忙什么?”
“我很想忙呢,我一个奴婢出来的,跟在太后王爷身边儿不得尽心尽力?我能活到今天就靠这个殷勤劲儿!”
他听我这般说便低了头阅桌上的军务折子。
每次他要阴阳怪气我,就得吃我这个鳖,偏偏他还吃这一套。
祝胭怀的是一个儿子,这在寻常富贵人家一般是生不下来的,除非主母确实宽容大度教养极高何况是王府,而今王爷正是用子嗣提高威望的时候,别说府里的几位夫人便是外头也会对她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妾室下手,我把忧虑讲给了太后听这事儿才瞒了下来。
“没有什么问题,祝姨娘平日里劳作习惯了反而是个福气,身子骨康健,这般摔一跤竟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陈太医已经收拾好了药箱,见我进来一边说一边就起身准备出去,“如今四五个月胎已坐稳,不宜过补,正常饮食作息就可以。”
一只狼头银钗孤零零的放在桌面,格外刺眼。
祝胭靠在床上,符嬷嬷一旁守着。
“太后口谕。”我轻声慎重地说道,众人皆跪下,“皇家子嗣艰难,王府妇人无论贵贱,但凡有孕皆可免行日常礼仪,颐养安胎为主。”
符嬷嬷忙将祝胭扶起来,“太后金安,阿弥陀佛,如此往后祝姨娘就更好了。”
自王爷松口之后,我便将符嬷嬷安排到了祝胭身边,幸好她老辣谨慎,没让众人挤着祝胭。
这只狼头银簪确实是王爷的战利品,狼头属于北戎王室一等徽识,这次王爷带回来的礼物我让几位夫人选,皆没人看中它,这才剩给了祝胭,我看了一眼她,此时她面上方有了光彩体面起来,“你往后出了这院子身边多带几个人,见着我们也不用行礼了。”说完我又对着屋里的下人们接着说:“你们知道太后是非常看重这一胎的,若有意外,我也饶不了你们。”
陈太医一旁呵呵的笑了,“下官告辞,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