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正为陛下针灸,没敢打扰……”
“呵呵呵……”
不等蛇皮说完,老者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引得颌下三寸余长的花白胡须也剧烈抖动起来。
随着笑声戛然而止,老者似乎精神许多。他努力睁大两只细长的丹凤眼,细细打量了龙中堂片刻,转而看向满面愁容跪坐在床头的老夫人,狮口微启,轻笑道:“皇后,你说他是中了邪气?还是伯琴伤到人家了?”
龙中堂不由悚然一惊,心想:他仅仅看我一眼,便猜出我曾被伯琴前辈的琴声伤害过!他是会算卦?还是会相面?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向他磕头请安,也是理所应该。
于是,他急忙上前一步,却也不敢贸然跪在床前的草蒲团上,只好席地而跪,恭恭敬敬地磕头道:“晚辈龙……呃,那个,晚辈敖继,给陛下请安,恭祝陛下早日康复,福寿绵长。”
“好啊,好孩子。”老者非常欣慰地看了看龙中堂,又看向皇后,轻笑道:“闻其言,知其心。皇后啊,继儿如此大方得体,说明已经长大了呀。”
听着老者爽朗的笑声,品着老者宽厚的胸怀,龙中堂更觉钦佩和感激,又听老者并未直呼“敖继”之名,而是亲昵的称为“继儿”,无比亲切中更加疑惑。
他正想试探询问,只见皇后勉强一笑,举目看来,急忙躬身失礼,未及开言,却见长跪在皇后身边的瑶儿公主轻笑道:“父亲明鉴,敖继确实误听了伯琴哥哥的《丰收曲》。”
“哦?”老者微微一怔,又重新审视着龙中堂,微微点头,释然道:“倒也并无大碍。只是,琴儿呐,这是为何?”
伯琴急忙回奏道:“回陛下,此事说来话长,却并非紧要之事。依微臣愚见,还是先听听治水事宜为好。”
“琴儿说的是,陛下。”皇后关切地看了老者一眼,又垂下眼帘,柔声劝道:“陛下病体初愈,不宜太过劳神。”
“娘娘所言甚是。”伯琴随声附和,又瞪了龙中堂一眼,轻声喝道:“敖继,怎么还傻跪着?”
说着,伯琴随手一指身边的蒲团:“还不坐下?”
“是。”龙中堂急忙应声跪行到伯琴身边,学着伯琴等人的跪坐姿势,在伯琴身后的蒲团上跪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