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摇了摇头,不无遗憾道:“几天前,他和阿罗妹子……”
“阿罗?”龙中堂又是一声惊呼,猛然想起度朔山时,他亲眼目睹牛不耕和武罗之间关系亲密,而牛不耕也正如眼前这般亲亲热热地把武罗称为阿罗妹子,不由追问道:“这个阿罗,原本可是叫作武罗?”
“对啊对啊,之前我也叫她武罗的。”牛不耕大嘴咧开,几乎能塞进个葫芦,开心笑道:“可姬云兄弟喊她阿罗,我觉得蛮好听的,所以随着喊了。哎?小兄弟,你也认识阿罗吗?”
龙中堂微微一愕,心想:何止很熟?她现在正追杀我们呢。只是,这一切能如实告诉他吗?再说了,就算告诉他,要从何说起呢?何况,即便从头说起,说出来他们也不一定相信啊?
可是,就在龙中堂紧张思索而稍稍迟疑的瞬间,突觉腰间一紧,身体又倏然悬空——却是被句芒扯住腰带,使劲一拎,远远甩了出去。
好在龙中堂时常被动挨打,早已炼出应急的本能,尽管猝然落地,可踉踉跄跄后退五六步,总算没有摔倒,愤怒回头,却敢怒不敢言地看到句芒正急切追问牛不耕:“姬云现在哪里?”
“没事吧小兄弟?”牛不耕对句芒的无礼之举似乎颇感不满,关切地看着龙中堂站稳身形,才回头看了句芒一眼,又看看紧跟句芒并肩而立的鹿蜀,缓缓摇头道:“几天前,他们建好凉亭便回家了。”
“回家?”句芒又惊又喜又疑惑,急忙追问:“他家在何处?如何过去?”
“在……”牛不耕抬手欲指,却又戛然而止,疑惑问道:“你们找他作甚?”
“我们是朋友。”句芒毫不迟疑地回应一声,转而一指龙中堂,笑道:“你看,这小子,敖继,和他们都很熟嘛。”
龙中堂看得清楚,听得明白,不由愕然一愣,大跌眼镜,心想:我们明明是前来捉拿姬云的,他却随口便把人家称作朋友,倒也气不长喘,面不改色——要不要揭穿他呢?
可是,这个念头仅仅一闪,他便又迅速否定了自己,心想:虽然句芒不是什么好东西,牛不耕也不是什么好鸟啊——不如让他们鹬蚌相争好了。
他前思后虑地正自权衡利弊,却见牛不耕原本铜铃似的两只大牛眼缓缓眯成一条细缝,好像要把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