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令一下,文武百官均暗吃一惊,面面相觑,却也无可奈何,而敖正却更加惶恐不安,深知如此晋升,必定让其余大臣暗中不满,急忙婉言辞谢道:“大王如此厚爱,微臣父子感恩戴德,可敖继着实无以承受,恳请大王再降两级,也足以让他受之有愧了。”
龙中堂眼见敖正如此紧张,又迅速扫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位大臣,也暗暗惊疑,心想:昨夜父亲从牧正职位贬为少卿,而我从少卿贬为庶民,如今半日不到,从庶民升中尉又升上卿,骤然擢升三四级,着实难以服众。可王命已下,岂能随意收回?
果不其然,龙中堂正自思忖如何让这件事完美解决,却见姜尤不悦道:“大哥,这些年来,我说过的话何时更改过呢?敖继,还不领命谢恩?”
“是,大王。”龙中堂急忙应了一声,灵机一动,婉言赔笑道:“大王如此厚爱,微臣肝脑涂地,无以为报。何况,大王金口玉言,臣等岂敢不遵?”
“这还像话。”姜尤莞尔一笑,又看向敖正:“瞧见否?大哥,这小子越来越会做事儿了。”
可姜尤话音刚落,却听龙中堂又道:“可是,在座的诸位前辈,跟随大王出生入死数十年,功高如兵正,也仅仅比上卿高上一级。而微臣仅仅凭借两番说辞便窃居上卿,若以后再立大功,大王何以赏赐?若微臣办事不力,并未能让这两件事为九黎立下大功甚或出现纰漏,岂不有损大王的英名?”
龙中堂此言,不急不躁,娓娓道来,有礼有节,却还处处为姜尤着想,不仅满堂文武无不心服口服,对他刮目相看,而姜尤在龙中堂话说一半时已经幡然醒悟,猛然意识到方才兴奋的忘乎所以,把龙中堂的职位提得太高了。
可说出去的话宛如泼出去的水,何况他乃一国之君,众目睽睽之下,倘若言而无信,朝令夕改,以后何以服众?可如果固执己见,独断专行,依然封其为上卿,似乎也难以让群臣心服口服。
一时间,姜尤不由左右为难,暗自尴尬,绞尽脑汁地正想寻个完美之计,却听龙中堂娓娓劝道:“所以,微臣试想,上卿之位,微臣暂且领命谢恩,而上卿之印信凭证,暂且存放于王宫,待微臣随大王征服有熊,凯旋而归之际,再做正式封赏,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好!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