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怕与神农族引起冲突?不怕九黎人按图索骥追赶上去?还是其中另有玄虚?
一连串的疑问,让他双眉紧锁,默然无声,正自深思苦索,却听计蒙着急问道:“敖继,还等什么?继续追吧?”
龙中堂微微摇了摇头,不无为难道:“南岸乃神农领地,若贸然踏入——”
“管他呢。”计蒙不以为然地反问道:“姬云去得,我等去不得?”
龙中堂稍稍沉吟,商量道:“咱们一路急行四五天,已然疲惫不堪,也不知大王进展如何。不如派人请示大王,咱们也好稍做休整,如何?”
计蒙满面不悦,怅然眺望浊水南岸,不由想起数日前与神农族之间的那场恶战,想起姜尤再三叮嘱不要与神农发生冲突的告诫,心有不甘却也不敢造次,无可奈何道:“如此来回折腾,岂不错失良机?”
“凡事有弊有利,有失有得。”眼见计蒙闷闷不乐,龙中堂急忙好言劝慰道:“若神农因此而与有熊产生矛盾,甚至展开厮杀,说不定比咱们紧追上去还要有利的多。”
“唉!借你吉言吧。”计蒙也觉此言有些道理,于是轻叹一声,咧嘴一笑,马上派出信使前去禀报姜尤,命令大军后退五里,在远离河岸的小土岗上扎下营寨,焦躁而又无奈地等候回音。
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信使出发后仅仅一天,便跟着姜尤匆匆而回。
原来,姜尤紧随他们看到有熊人的足迹之后,既求战心切,又担心先锋师孤军深入,中伏吃亏,丝毫不敢懈怠,率领大军早起晚宿,一路急行,并没有被先锋师拉下甚远。
尤其遇到信使之后,闻听有熊人渡过浊水再次南下,先锋师在浊水北岸等候待命,姜尤不由更加着急,索性连夜赶路,于是在天将傍晚时分,便与先锋师顺利会合,不及休息,便带着众将,随着计蒙和龙中堂一起来到浊水南岸。
站在横跨南北上下起伏的浮桥上,姜尤沉默不语,极目远眺,心中却像浮桥下的滚滚河浪一样,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姬云为何渡过浊水?不怕与神农引发冲突?是他与神农已经达成默契?还是他借助神农来恐吓于我?趁机借道西逃?哼!你能借道,我为何不能?
一念至此,姜尤轻哼一声,缓缓回转身来,扫视一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