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众人顿觉释然,心中舒展许多,而计蒙却傲然应道:“追杀有熊,原本是九黎分内之事,何须依仗外人呢?”
“兵正所言甚是。”姜尤收敛笑容,顺势道:“既如此,咱们便依照原定计划,即刻拔寨起营,继续追击……”
姜尤话没说完,却见帐帘好像被风卷残旗似的骤然掀开,而在门帘掀开的瞬间,禺京好像一阵旋风似的闪进帐中,飘然落在尚未坐回席位的龙中堂身边,笑道:“老弟,跟我去找阿罗。”
嘻笑声中,不等众人惊呼出声,禺京出手如电,一把揽在龙中堂腰间,脚尖点地,平地生风,挟持着龙中堂径直飞向门外,顶开即将落下来的门帘,眨眼不见踪影,而身后这才传来敖正的疾喝声:“流云索,疾!”
龙中堂急忙回头张望,只见流云索应声飞出,却正好被飘然落下的门帘迎头拦住,严严实实地挡在门内。
他正欲劝慰敖正不用紧张,忽听扑啦啦一声怪响,原本挟持他并肩飞行的禺京在骤然松手的同时,忽然上身前倾,两肋下居然凭空长出两张巨大的翅膀,而禺京本人早已变成一只蓝白羽毛相间的巨大飞鸟。
虽然龙中堂凭借在襄城外的交手及相关史料记载的描述,已经若有若无地猜出禺京本身或许与鸟相关,可眼前骤然见到禺京的本体,依旧大吃一惊,旋即想到敖正应该更加担心。
惊愕之中,他不及和禺京攀谈,急忙把脑袋探出宽大厚实的鸟背仓皇眺望,却见敖正刚好追出帐门,急忙大声宽慰道:“别担心,父亲,我们前去探路,你们随后追击吧。”
说到这里,他忽又戛然而止,不无为难地轻叹道:“唉!漫无目的,他们往哪儿追呢?”
“亏你提及,老弟。”应声之中,禺京一个俯冲,向着数十丈外的营盘高声喊道:“敖牧正留神,此乃风信子。汝启程之时,将其置于掌心,顺其指引,必定安然无虞。”
龙中堂猛然想起当初随着凌蕊志追赶蚩尤三畜之时,正是借着风信子之力,才能顺利追到度朔山。不由惊喜交加,急切问道:“风信子呢?前辈,如何给他?”
“哈哈,等你看见,岂不晚了?”禺京猛然用力扇动翅膀,风声呼呼中笑道:“放心吧老弟,风信子已经在你父亲手中。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