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里外的峡谷中,一座绵延数里的大营北接陡壁,南贴河岸,严严实实地截断峡谷,横亘在他们眼前。
他们难以置信的互相对视一眼,禺京甚至嗤的轻笑出声,倏然止住羽扇,不屑嘲讽道:“自寻死路,愚蠢之极。放着易守难攻的入口不守,反而在出谷之际摆开阵势,真是岂有此理。”
禺京嘲讽两声,未见龙中堂附和响应,不由诧异地瞄了一眼龙中堂,却见龙中堂正极目远眺,不由好奇问道:“看什么呢?”
“远处地形。”龙中堂轻轻回答一声,疑惑猜测道:“也许,他们不想再退,等大王领兵前来,在这里决战吧?”
“还用等大王?”禺京不屑道:“看我一阵风把他们清扫干净。”
“不可。”龙中堂陡然一惊,心想:禺京之风,飞沙走石,暗藏利刃,连龟爷爷的水遁术都难以抵挡,有熊人岂不死伤惨重?于是婉言劝道:“前辈您想,若武罗身在营中,岂不跟着遭罪?”
“活该,死丫头。”禺京狠狠骂道:“让她遭点罪也好,省的成天为所欲为,不知利害。”
“前辈所言倒也有理。”龙中堂眼见禺京似乎不肯怜惜武罗,依然执意做法,急中生智,附和一声,沉着分析道:“只是,若武罗侥幸从风中逃出,甚或起风时她恰好不在营中,眼见前辈如此凶狠地前来找她,惊恐之中,十有八九会逃之夭夭,也就再难寻踪觅迹呀。”
“这倒也是。”禺京忽然一扫满脸的阴婺,轻笑道:“臭丫头刁钻古怪,确也有点本事,何况又有偷来的宝贝,若当真如你所料,把她吓跑,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无处可寻。”
龙中堂眼见禺京牵挂武罗而放弃施展法术,心头一松,又见禺京的脸色说变就变,既感到几分好笑,还有几分惊讶,心想:他们两人对待武罗,好像年长的哥哥对待年幼的妹妹似的——言辞中似乎非常严厉苛责,可付诸行动之时,却有些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感觉,甚至还有几分宽恕纵容的溺爱。
于是,他顺势劝道:“既然一时半会儿难以找寻武罗,不如暂且回去,待明日与大王一同前来,我们两军厮杀之际,前辈身在半空,专心搜查,岂不事半功倍?”
“嗨!哪用那么啰嗦?”禺京不屑笑道:“等二弟一到,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