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照不答反问道:“你的一生,似乎与你的白袍一样洁白无瑕,可你扪心自问,平生当真没有做过一件内疚之事吗?”
“回前辈,没有。”
“你无力匡扶王室,便自暴自弃,沉江而死。你博取了百世流芳,却让你的君王背上什么样的名声呢?”
“哦!”屈原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顿时汗出如浆,惶恐回道:“晚辈知错,多谢前辈开悟。”
“若让你重新回归当年,如何?”
“不。”屈原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晚辈只愿漂泊心界,不愿再回伤心之所。”
“看见了吧?”烛照看了看荧荧,淡淡询问一声,可不等莹莹回应,他又注视着龙中堂,轻声问道:“龙中堂?”
“在。”龙中堂闻听烛照接连询问南霁云和屈原,正自一头雾水,闻听相问,急忙回应:“请前辈吩咐。”
“你能施展木遁术,必定是风丫头嫡脉传人。”烛照微微一顿,接连问道:“那,可知你始祖姓风?”
“啊!”
龙中堂不由又是一愣,顿时满腹惊疑地陷入了沉思:方才元神出窍,见到八千年前的祖先,不是说我姓敖吗?怎么转眼之间,这位前辈又说我姓风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依然还在武罗施展的幻境之中?
或者,不管是武罗、还是到京后所遭遇的一切一切,全都是梦中所为?甚至,说不定我现在还沉沉睡在家中的床榻之上?
可是,到京后的这一切遭遇,为何这么真实入骨,感同身受呢?
那天,日上三竿,风轻云淡,初夏稍露狰狞。
京城内外,大街小巷,到处弥漫着阵阵粽香,使人们垂涎欲滴。
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匹枣红色的骡子拉着一辆乌棚马车缓缓停在马车站旁。
车夫约有四十多岁,尽管一路风尘,却依然精神抖擞,不等马车停稳便轻快跃下,拉开车门,温言笑道:“公子,到地儿了,您请下吧。”
“呀!这么快?”惊喜声中,龙中堂敏捷地跃出车外,稳稳站定,左右张望片刻,转身从车厢里取出行李包裹,含笑问道:“大叔,国子监怎么走?”
车夫关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