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龙中堂深有感触,忽又有些伤感,怅然道:“只是,我很牵挂母亲,还有翠儿……”
提及叶翠,龙中堂猛然想起方才的一幕,生怕又破坏眼前和谐气氛,急忙停住话头,岔开话题,有些心虚地赔笑问道:“柳姑娘,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柳姑娘柳姑娘,我不爱听。”柳含烟闻听龙中堂牵挂叶翠,早已心生芥蒂,没好气地驳斥道:“爷爷都喊我烟儿。”
“那,我也喊你烟儿?”龙中堂急忙就坡下驴,轻声笑道:“反正也没别人听到。”
“听到怎么了?”柳含烟气呼呼嗔怪一声,忽然一顿,旋又满怀伤感道:“你这一说,也真想爷爷了。奇怪了,我已经给他送信了,为何到现在他还没来?难道雀儿没有飞出去吗?”
龙中堂听得如坠云雾,急忙问道:“你爷爷在哪儿呢?”
“京城啊。”柳含烟忽然坐直身子,不无惊慌道:“中堂,你说爷爷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龙中堂急忙安慰道:“无缘无故的,谁会为难一个老人家?”
“不。”柳含烟似乎非常肯定,沉着分析道:“爷爷若没有危险,定能找到我的,如今没有找到我,一定是遇到危险了。”
“唉!”龙中堂无奈叹息道:“即便爷爷遇到危险,你我身在此地,也无能为力呀。”
“不,我不想死了,我要去看爷爷。”柳含烟忽然来了精神,瞪大眼睛,盯着龙中堂,毅然决绝道:“我也不想让你牵挂妈妈,还有你的好翠儿。就算死的话,也要先解决这三个问题。”
“傻丫头。”
龙中堂闻听这孩子似的语言,几分好笑,几分心酸,心想:人之生死,若能由人自我决定,那还有自愿去死的人吗?唉!烟儿接连遭受诸多打击,似乎有些神经错乱了。
爱怜之中,他缓缓伸出手去,甚至想把柳含烟揽进怀里劝慰一番,可他刚把手伸出,柳含烟却霍然起身,大声嚷道:“快,你看那片竹子。”
“风车草。”
“别管是什么了。”柳含烟紧张兮兮道:“咱们坐下之初,那里还非常明亮,可现在却暗淡了许多,你说,为什么?”
“这还用说么?”龙中堂不以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