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夕阳斜照下的鸟语花香中,龙中堂一直惶惶不安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只是依然满腹惊疑:这是哪儿?离城多远?怎么到这儿的?被风刮过来的?柳爷爷和龟爷爷似乎关系匪浅,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柳含烟尽管也默默前行,可她一直牵挂着龙中堂,不时地瞄一眼再瞄一眼。眼见龙中堂一直默默前行若有所思,她以为龙中堂依旧身体不适,不由关切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龙中堂摇了摇头:“有很多不明白的。”
“你不明白?我还不明白呢。”柳含烟莞尔一笑,不无自嘲道:“睁开眼时,两个爷爷就在那边说说笑笑,让他们过来看一眼都不肯,丝毫不管咱们死活。”
“嘿,这丫头的牙口蛮好的。”龟有寿回头瞄了柳含烟一眼,话里有话地笑道:“不愧是三哥的孙女,有意思。”
柳成荫哈哈大笑,怡然自得道:“这也不能怪孩子,你不哼不哈的,把我们从京城弄到这荒山野岭,搁谁身上也得七上八下的。”
“是呀爷爷。”龙中堂趁机问道:“这到底是哪儿?”
“这里是四峰山,金水河的发源地。”龟有寿头也不回道:“莫说我和三哥不一定打得过那三个家伙,即便侥幸取胜,势必连累无辜。所以啊,只好弄点儿雾刮点儿风,把你们带这儿来了。”
龟有寿说得轻描淡写,龙中堂却深知其中厉害,甚至想起刚才在浓雾中和飓风中所遭受的折磨依然心有余悸。
可越是这样,他对龟有寿的高深法术和慈悲胸怀越是钦佩,由衷赞美道:“爷爷,您不仅法术高深胜过神仙,危急时刻还能想到那些无辜的百姓,更让晚辈敬佩。”
“哎呀呀呀,别拍马屁了。”柳成荫呵呵笑道:“这家伙杀人不眨眼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三哥说得是。”龟有寿不无感慨道:“不过,圣人有云,六十耳顺,不忍杀戮。何况年近七十?如今想来,当初年少轻狂,恃勇斗恨,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说得对,爷爷。”龙中堂听着龟有寿的此番感慨好像有感而发,似乎还蕴含规劝之意,由衷赞同道:“我们今后会小心谨慎的。”
“谨慎个屁。”柳成荫不满反驳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