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送终都寒酸。不过……”
柳成荫迈进门槛,话说一半却戛然而止,转身冲着劈柴人努了努嘴,纳闷问道:“那小子,怎么回事?”
“唉!”龟有寿与柳成荫并肩而立,轻叹一声,故弄玄虚似的不答反问:“你猜?”
“切。”柳成荫顺势拉过一张简陋的竹椅,一屁股坐下,不屑笑道:“我又不是算卦的,往哪儿猜?不过,不管他是谁家孩子,老四,别忘了二十年前就好。”
“怎么会呢?”龟有寿眉头一皱,微微一怔,也拽过一张竹椅,和柳成荫对面而坐,斜身看向门外,思思量量道:“我觉得吧,这孩子应该是文远家的。”
“啊!你咋知道?”柳成荫大吃一惊,屁股好像坐在热鏊子上似的,忽地跳了起来,抬腿往外就走,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地连连追问道:“咋不早说?看他好像有问题?从哪儿弄来的?咋像个傻子?”
“三哥三哥!”龟有寿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柳成荫,哭笑不得道:“听我把话说完嘛。”
“爷爷,咱们都住这屋吗?”龟有寿刚把柳成荫摁在椅子上,龙中堂已经来到门前,忽见两人好像孩子似的拉拉扯扯,急忙止住脚步,继续问道:“住不开吧?”
“怎么住不开?”龟有寿笑道:“丫头们住西间,我和三哥住东间,你和劈柴的那小子,一人一张凉席,树下凑合一宿,明儿再搭几间就是。”
“啊!”龙中堂愕然笑道:“幸亏爷爷您未雨绸缪,家里有多余凉席,不然,只怕要席地而睡了。”
“睡地面也不错啦。”柳成荫呵呵一笑,忽然心中一动,轻声问道:“这儿确实不错,中堂啊,让墨兰和爱莲到这儿来,比在老虎眼皮下好得多吧?”
“是,爷爷。”
龙中堂回应一声,猛然想起韩凤娇的临终遗言,不由黯然心伤,满腹心事,心想:我一个大男人,如何照顾好两个大姑娘?实在不行,只有把她们带回老家?却不知她们乐不乐意?可事有轻重缓急,眼下也不便商讨,于是回头看向劈柴人,试探问道:“龟爷爷,翠儿说那位大哥有些精神病症,晚辈学过一点浅薄医术……”
“嗨,你这孩子。”龟有寿微笑着拦住话头:“你们家医术高超,众所周知。可这孩子是心病……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