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在家。
家里又只剩了秦肆酒和顾渊二人。
虽然家里缺少了池岁的吵闹声,但是多了些秦肆酒的闷哼声。
而每年池岁放假回家时,都依然像当年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张牙舞爪将秦肆酒和顾渊逗得笑出声。
池岁的姻缘可能不太行,一直到三十岁了都没有找到对象。
秦肆酒和顾渊搬回了别墅,池岁也用这些年攒的钱在二人旁边买了一栋。
他依然厚着脸皮当着二人的电灯泡。
寒来暑往。
又是一年冬天。
顾渊生病了,是一种罕见的血液疾病,没有治愈的办法。
他的身材不再像曾经那般健壮,反而日渐消瘦。
顾渊不喜欢医院的味道,秦肆酒便也由着他在家调养。
这天。
秦肆酒如往常一样推着轮椅将顾渊带到院中呼吸新鲜空气。
院中的红梅依旧怒放。
他抬头望了望天,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到了眼角。
秦肆酒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雪化成一条丝线从他的眼角落下。
怎么又下雪了啊。
他最最最讨厌雪天了。
秦肆酒下意识替顾渊掖了掖身上裹着的毯子。
顾渊闷闷地咳了两声,极轻地笑着说道:“终于轮到你照顾我了。”
“我不喜欢。”秦肆酒话说的模棱两可。
不知道是在说不喜欢照顾人,还是不喜欢顾渊生病,又或者是不喜欢分别。
顾渊垂着眼眸,“可怜可怜我这个病人吧,说几句软和话。”
秦肆酒将轮椅的刹车放下,从后面绕到顾渊的身前。
他轻叹了一口气,将两只手搭在顾渊的膝盖上。
秦肆酒和顾渊对视着:“我不喜欢你生病,你要赶紧好起来。”
“嗯。”顾渊如愿以偿地听见了软和话,笑得比以往温柔。
他费了很大力气抬起手,在秦肆酒的眼角摩挲着。
不再像从前那般要将它染红才肯放手,他如今实在没力气。
顾渊一双漆黑的眸子中满是不甘。
恍惚间,秦肆酒似乎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