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闫书嘟囔了一句:“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他笑了一声,解释道:“那房子本就是危房,房梁里边被蛀虫啃成了空心,或许是苍天有眼,房子塌了,那伙人全都被砸死了。”
说完后,闫书的视线忽然越过秦肆酒,看向了厨房。
他朝着那个方向指了指,“水应该晾好了。”
“啊。”秦肆酒脑袋里还想着奶奶和小石头的事情。
闫书又道:“吃药。”
秦肆酒才想起来这事,抠出一片感冒药就着凉水送进了嗓子。
看到他吃完药,闫书便站起身往卧室走。
他边走边说话,声音有几分别扭,“别太在意我刚刚跟你讲的事,你早晚都会离开,用不着因为这个烦心。”
闫书也挺后悔的。
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看见了对方柔和的眼神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
总之就是心神一动,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都往外倾倒。
这句话秦肆酒没回,倒是另起一个话头,看着闫书的背影说道:“晚安。”
闫书在回身准备关门的时候听见这么一句,他抬起头看着秦肆酒。
“嗯,晚安。”
一直到这扇门关上之后秦肆酒才有了动作,他也缓缓地走进了卧室。
二人之间只有一墙之隔,在安静的夜里仿佛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第二日。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秦肆酒便听见外面的厨房里传来了响动。
他这一觉睡得满头是汗,后背跟底下铺着的衣物像是黏在一块了似的。
秦肆酒扭开房门往厨房看去,高大的身影正忙活着。
电磁炉上又重新烧着水,旁边的锅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闫书耳朵很好使,在秦肆酒开门的一瞬间就听见了。
不过他没回头,边切着手里的黄瓜边说道:“醒这么早?”
“热得睡不着。”
“桌子上有昨晚剩下的凉开水,喝点。”
秦肆酒没动,问道:“你在做什么?”
他看着闫书身边摆着的一个又一个的盘子,说道:“是给小石头和奶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