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陷入了某种轮回幻境之中。
直到谢尘看见秦肆酒坏笑着的眼神时,终于反应过味来。
这人是在故意逗弄自己。
谢尘攥着秦肆酒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明日一早去买。”
秦肆酒勾了勾谢尘冰凉的掌心,没打算放过他,“你不是不怕冷?”
谢尘:“现在感觉有些凉意。”
见他松了口,秦肆酒一把将手炉塞进他的怀中,“那你抱会,我热着呢。”
怀中突如其来的温暖让谢尘有片刻的怔愣,他下意识想要还回去,却触碰到了秦肆酒‘不许拒绝’的眼神。
谢尘的心忽然软的陷下去一块。
在去往难民所的路上,谢尘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秦肆酒对此感到十分疑惑,“你偷笑什么呢?偷笑一路了。”
谢尘自己压根没察觉到,经过秦肆酒这么一提醒他才发现。
他看着秦肆酒的侧脸,眼神越来越痴迷。
谢尘仿佛为自己的心脏上了一道枷锁,而锁链的另一端紧紧握在秦肆酒手中。
往后的岁岁年年,任他是想要用这枷锁碾碎这颗心脏还是好好珍藏,都随他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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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难民所的时候,昨晚那位官兵离老远就朝他们行礼。
等走近了,这人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史大人的善心真是天地可鉴,一天都不着闲,这就又来看望百姓了。”
“嗯。”秦肆酒问道:“今天可有出什么乱子?”
官兵有点没理解:“您指的是”
秦肆酒见他这副模样心下了然,吴赖应该是没作什么妖。
“无事。”
秦肆酒说完这话后,便和谢尘一块往里走。
官兵不敢往里走太深,停在了入口。
难民所里面依旧安静,若说起唯一的差别便是少了昨日的叫骂声。
秦肆酒推开昨日关着吴赖的那间房门,一股恶臭袭来。
不仅仅是泔水的味道,甚至还有一些粪便的臭味。
吴赖的手被死死地绑着,脖子上面也拴了根稍微短一些的麻绳,另一端连接着门的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