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万事小心。”
“嗯。”
薄度和秦肆酒重新抬脚往前走。
离得不远时,他们就看见前方有一道人影一动不动。
人影正保持着迈步的姿势。
这名士兵指着那道人影,神色紧张地说道:“刚刚我和小松在扎帐篷,他往前一走就踩到了。”
说着说着,士兵大骂一声,“究竟是谁这么畜生!松发地雷是最复杂难拆的,这分明就是想要我们全军覆没!”
薄度和秦肆酒没说话,只是继续朝那边走。
这条山路是从北宁撤离的必经之路,这件事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二人的心头全都浮上一个名字。
张统。
他为人狠辣阴险,想到埋炸弹这个主意并不难。
秦肆酒垂眸往地上看。
山路上凹凸不平的小土包太多了,说不定哪里就会藏着潜在致命的危险
那时候,小土包就会变成一座座葬送性命的坟包。
秦肆酒转头看了一眼薄度。
薄度的下颌线绷着,看样子是动了怒。
走到一半,薄度忽然回身对着秦肆酒和那名士兵说道:“你们留在这。”
秦肆酒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他总是第一时间想到最坏的结果,也全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秦肆酒回应他的是越走越快的步伐,甚至已经超过了薄度。
薄度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将人往回拉。
“听话。”
秦肆酒依旧不回他,只是转头对着那名士兵说道:“你在这等我们。”
那名士兵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来汇报也只是想让所有弟兄们做好心理准备。
他其实是准备自己去拆炸弹的。
士兵猛地抬头,张口便准备拒绝。
可在这时,他忽然和秦肆酒对上了视线。
这道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将他违抗命令的话生生掐在喉咙中,无法吐出半个字。
士兵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微微张口:“遵命。”
秦肆酒这才收回视线,重新与薄度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