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太过随意,就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秦肆酒望着窗外的景色,语气更加懒散,似乎在说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二人总是一脸云淡风轻地讨论着别人的结局。
是死亡亦或是允许了他们的苟活,不过就是在他们一念之间。
秦肆酒轻声回应:“好啊。”
反正他早就不想留着他们了。
陈弥起身看着秦肆酒的眼睛,“我不希望你插手。”
“什么意思?”
在这种事情上,秦肆酒做不到只在旁边当个看客。
有些游戏注定要两个人才有趣。
陈弥长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手指轻轻叩了两下。
“我有自己的方式,用不着脏了你的手。”
他攥着秦肆酒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你的手不适合拾起尖刀,更适合”
陈弥视线往下移,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某一处。
随后他笑得放浪,声音压低,俯身在秦肆酒耳边落下一句话。
秦肆酒眉心跳了跳:“滚。”
陈弥欣赏够了秦肆酒气急败坏的表情,停止了逗弄。
他重新正色道:“我说真的,对于陈贵桥和赵淑南这种人来说,惩罚他们甚至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秦肆酒撑着下巴,“洗耳恭听。”
陈弥看向茶几上摆放的笔记本电脑,缓缓说道:“有些人心理承受能力脆弱,当他们失去了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自然会失去全部信念。”
陈弥考虑的很全面,又说:“当然了,或许他们也会想要东山再起。可惜”
他怎么会允许呢?
陈弥用很多年下了一盘的大棋,前阵子的标书泄露不过是个微小的警告。
他要的是陈氏彻底破产。
陈氏从来都是陈贵桥的陈氏,和他陈弥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他乐不得看陈氏走向衰亡。
他要让陈贵桥亲眼看着自己的财富名声地位是如何消失的,让陈贵桥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东山再起?
陈弥笑得愉悦。
别做美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