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宁肯便宜了外来人,也不肯分给咱们塘口的百姓,这般抠门,早晚灭亡”
“就是,就是”
说话间,便见一对平头百姓打扮的中年男女,从道路尽头转了过来。
女的手中捧着一碟盘子,男的则抱着一个豁口瓷瓶,正大大咧咧数落着罗湖派。
两人瞧见持剑的沈一欢和令白,脸色疾变,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再不敢多言。
低垂着头,小心翼翼侧身避开单婉儿,便要离去。
单婉儿一脸寒霜,厉声叫道:“站住!”
那对中年男女,慌忙停住了脚步,浑身剧烈颤抖,
单婉儿冷声说道:“放下手中的东西,立马滚”
那对中年男女闻言,互相看了一眼,嘴角抖索了几下,却都不敢说话,缓缓放下东西,小步溜走了。
单婉儿看着逃去的两人,脸上露出落寞来,轻声说道:“罗建豪虽然无耻,但也知道善待塘口百姓,对门下弟子极为约束,不得扰民”
“更是在灾年,广搭粥棚,施衣赠药”
“罗湖派对不起很多人,唯独对得起这一方的百姓”
说着,便默默垂泪,似为罗湖派惋惜。
沈一欢和令白对视无言,也不好劝什么。
沈一欢心中暗道:其实,人性向来如此。
吃了罗湖派粥、穿了罗湖派衣的,估计也有不少人,会暗骂罗湖派沽名钓誉。
令白叹息道:“连寻常百姓都来抢罗湖派东西了,何其悲哀”
几人缓缓走着,又绕过两条长廊,来到了罗湖派收藏典籍的五湖楼,却瞧见了一个白衣人。
三层的五湖楼,早已烧得面容全非,一个白衣人正静静地立在门前。
一个白净的光头,洁白的僧衣随风清扬,一个英俊僧人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令白眼尖,轻声道:“是灵僧!”
灵僧听到动静,扭头一看,认出三人,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走至近处,沈一欢行礼后,问道:“灵僧,你这会怎么跑这里来了?”
“要抢罗湖派秘笈,你可晚来了五天”
灵僧一脸肃穆,朝单婉儿打了招呼后,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