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来看病,估计是遇到什么急症,两条小短腿倒腾地快了一些,进门本想喊一声师父,结果没发现他的身影。
奇怪,怎么有一个人坐在师父的位置喝茶,自斟自酌,还挺悠哉。
难道他是病人,看着不像,一会儿师父醒了,看这人占了位置,还喝他的茶,肯定会不高兴,走到跟前,“您好,请问哪里不舒服?”
那人没有回答问题,抬起手里的杯子,摇了摇,“这茶……难喝。”
他喝的是师父最宝贝最贵的茶叶,当时问价格,师父都没说,竟然说难喝,是不是味觉出了问题。
“您好,您是来看病的吗?”
那人依旧不接话,起身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
妮儿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把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换了一壶热水,一边干活一边盯着,不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师父可赶紧出来,碰上了个硬茬子。
“品味实在太一般,怎么退步了这么多。”
听这意思,不会是师父的旧友吧,最近没听他说谁会来,只有那性格有些古怪的会做陶瓷的手艺人。
“请问您是陶瓷张吗?”
那人身形明显顿了一下,“你认识我?”
天天盼,日日盼,终于见到正主,“我从师父那里听说过,您的手艺出神入化,什么东西都能用陶瓷做出来。”
嘴里嘟囔着‘师父’两个字,眼睛一亮,“你就是锦程信里提到的小徒弟。”
妮儿猛地点头,倒是有点手艺人的样子,就是不清楚实力怎么样。
围着妮儿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锦程怎地不学好,几年没见还学会吹牛了,把个小徒弟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本来还期待着看看他口中的绝世神童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黄毛丫头,脑子也没他说的那么好使。
刚才进门的时候都没有认出自己,以为是来看病的,真是辜负神童这个名号。
赵锦程没有在信里提到蹲便器具体的形状和作用,只说他会感兴趣,弄得陶瓷张心里痒痒。
最近好久没做什么新鲜玩意,都是那些老样式,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之前从没听说过的东西,快马加鞭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