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炕的东南角,头紧紧抵着墙壁,袖子撸到顶,用力伸下去,当时放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洞有些深,不好够,没想到真的这么难。
脸色憋得通红,胳膊也没有伸到地方,狭小的缝隙里,根本不容通过,伸出两根手指勉强够到那个包着符纸的小布包。
不想让孩子们帮忙,当初放的时候也是偷摸放的,要是被他们发现,拿去玩儿可怎么办。
差一点就够到了,用力往下伸了伸,墙壁不算光滑,有些不明显的小凸起,胳膊已经在墙上蹭出血印子。
终于两根手指夹住,往回拽又成了难题,竟然被卡在了里面。
手里的东西不能放开,要不然还得再来一次,胳膊岂不是废了。
夹紧小布包,眼睛一闭,咬紧后槽牙,用力一拽上面瞬间又多了些血印子,可不能让媳妇看见,实在是太像被长指甲抓的了,要说是从洞里掏东西弄的,谁也不会信。
“呼~”终于把小包拿了上来,抬起胳膊,细细数着上面的几条印子,小心翼翼打开,怕把那张薄薄的纸弄坏。
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万一吹跑了,可了不得,也不知道为了这么个东西,受伤值不值得。
凝神静气仔细听着屋外的动静,估摸着大哥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得赶紧跟他商量这件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有一些轻微的震动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是大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点点清晰。
把那张纸用布包好出了门,站在院子里,环视一周,拿起扫帚假装扫地。
虽说平时自己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炕上躺着,别人见怪不怪,但是大哥今天指不定气儿不顺。
万一真的发现地里的活儿就是做做表面样子,回来梆梆给自己两拳也够受的,装作干活儿的样子还能规避点风险。
边扫边抬头,看到大哥身影的一瞬间,立刻直起腰,抹了抹头上一滴都没有的汗。
“大哥,我想着跟你说个事儿。”
老大心情不错,昂首阔步地进了门,“等我喝点水,去我屋说。”
老二迫不及待把扫帚扔下,像是在躲避瘟神一样,拍了拍手上根本就没有的土。
大哥没从厨房出来,可不敢进他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