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只够用一季的,去年的冬衣,今年再穿就一点都扛不住风雪。这下新衣服猛地没了,就算嘴上不说,恐怕心里也抱怨呢。”
芳缕道:“那位娘娘毕竟年轻,自己没吃过苦,怎么知道底下人的生存艰难呢。”
陵容最终盖棺定论:“况且年前刚刚爆发过时疫,若是让宫人们受了寒,再次引出时疫,岂不是后宫的灾祸?也不利于皇后娘娘和敬妃姐姐管理后宫啊。”
陵容与芳缕和路成林三两句话来,甄玉嬛的算盘就白打了。
陵容的胎已经有八个多月了,内务府愈加用心,送来的东西一样比一样好。每次菊清和梅香却还要细细检查一遍,东西好是不假,可也不能逾了矩。
陵容秀美的面庞叫一圈上等白狐毛边围住,愈发显得娇美动人,红宝石的耳坠子一晃一晃的,衬的肌肤通透如玉。屋内温暖如春,几盆梅花清供摆在案头,喜庆又雅致。
路成林打个千儿进来,散了身上的寒气,才进前回话:“娘娘,听说贞钰贵嫔失宠之后,内务府伺候愈发不上心,竟然少发了冬衣,叫棠梨宫的奴才感染了风寒。”
“那个存放蝴蝶的屋子,也因为宫人过冬艰难心存怨怼,不小心开了一条缝,一夜过去,那些蝴蝶啊,全死光了。”
陵容闻言一笑,闲闲地问道:“时疫还在眼前,敬妃姐姐怎么处理的?”
路成林说:“有皇后在,只是收回了炭,发回了应有的冬衣。”
“至于贞钰贵嫔,只是罚奉半年罢了。”
陵容笑意未改:“那这位贵嫔主子苛待宫人,宫里难道就没什么闲话?”
路成林叉着手,也笑着说:“主子英明。外头都传遍了,说贞钰贵嫔,因为小产,神智失常,大冬天的只要炭火不要冬衣了。”
“还说,她只顾着自己总不会受冻,便不管底下人死活了,话难听着呢。”陵容笑得愈发舒心,成为贵嫔才知道,原来有权力是这样好的一件事。更快意的是现在的她,不仅有权力,还有尊重。
芳缕闻言,轻轻说:“看娘娘的肚子,恐怕产期将近,挨不到十二月了。”
“既然那位主子翻不出花了,不如去瞧瞧产房?”
卫临和芳缕都说,这个孩子恐怕要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