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提晋康翁主满面春风、志得意满的样子,看着精气神,比皇后还强些。
晋康翁主给皇后请安,为了长辈的名分,皇后也只是侧身需受。
而陵容等人都在,虽为嫔妃,却是小君,因此晋康翁主还要向她们行礼。
贵嫔以下晋康翁主看都不看,而贵嫔以上的端妃、敬妃和陵容、欣贵嫔等,全都侧身避过了晋康翁主的礼。
陵容注意到,晋康翁主给自己行礼的时间稍微长些,似乎细细打量了自己一番,那目光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刷了一遍,看的陵容十分不适。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绝对不是陵容的错觉。
若说甄玉嬛的高傲,是清水之下隐隐起伏的冰山,那么胡蕴蓉的高傲,就是不加掩饰的一座火山。
尽管晋康翁主行礼时,大家都没有大咧咧受了,可是昌嫔眼看自己的母亲向这么多人行礼,心中还是不太高兴。
她胆子极大,仗着自己有孕,就说想请母亲直接回去陪伴。
皇后笑容一顿,也就同意了。
陵容等也就散了,出宫之后,恰好碰见一个伺候胧月的宫女往仪元殿去,陵容和敬妃就叫住了她。
问是怎么回事,宫女说:“是胧月帝姬突然大哭不止,因此想请陛下来瞧瞧。”
敬妃问完,也就挥手让她去了。
回头正撞见陵容促狭的笑:“这也就是那位,若是一般人,指不定被打发去找哪位太医呢?”
敬妃叹道:“没想到咱们陛下还是个长情之人,不仅是与她相似的甄玉嬛,就连甄玉嬛生下的女儿,都这样格外优待。”
“皇后得了胧月,比得了大殿下还好些。”
陵容将手搭在轿辇扶手的凤尾上,轻轻说:“可我瞧着,皇后心里,对胧月恐怕还不如大皇子呢。”
敬妃道:“我若是她,恐怕也这样。”
“胧月像甄玉嬛,也像那一位。得是多大心思,才能笑着接受呢?”
陵容道:“喜不喜欢倒在其次,好用就行。”
“姐姐以为,晋康翁主刚走,胧月帝姬就大哭不止,是什么意思?”
敬妃忍不住泄出一丝笑意:“这才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呢。”